邓韦在府衙里连轴忙了好些日子,都是在给李深那日动作捅下的篓子善后,李深倒好,那日过来不到半时辰交代了他一些事情,就没再在府衙见着个人影。
邓韦那是一边忙着做事,一边在心里将李深骂得十八辈祖宗翻不了身。
他真是要被这么个不靠谱的顶头上司整破防了,简直就是个祸害,办事从来不跟他商量,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就是一个恨不得将天都捅破了的角色。
偏偏邓韦又不能不听他的,梁将军的命令他不能不听是一方面,拎一个方面就是,那人笼络人心有几把刷子,手下近一半多的人都叫他拢了过去。
邓韦苦笑一下,这或许就是那人有恃无恐的理由了,那李深摆明了是料定自己不会给他背后整幺蛾子了,毕竟有这么多人给他盯着自己。
邓韦都怀疑,要是自己不按照李深的吩咐做事,手下的人还能有多少人是好使的。
又想到自己这么操劳,跟人谈条件谈到几乎磨破了嘴皮子,掰扯到的府衙平衡点,以及刚刚到手还没捂热就要划出去给李深的好处,心里就怎么也不是滋味。
倒不是他贪图钱财以至于不舍得东西,而是他心里面憋屈和不甘心。
他没日没夜的在府衙里跟那群油滑官侩们斗心眼子和施压,结果最后拿到的最大利益居然跟李深预先给他报出的条件几乎一致,这怎么不叫人气馁。
歇了半个下午,邓韦好不容易松闲下来的一个夜晚,居然诡异的没休息好。
第二日,在府衙简单的处理了一些事情后,邓韦越想越气不过,就往院子这边寻李深来了。
他得将这人拉去府衙坐着上差,梁将军是将这瞿齐府的事交付给李深的,他邓韦就是助手,凭什么他日熬夜熬的,那个人却窝在家里闲散,说不定这会子还在睡大觉!
邓韦凭着一腔怨气,冲到了院子这边,但站在苏良玉他们暂住的这个院子门口时,他却迟迟没有动作。
刚刚旁边的院子他进去瞧了,里面现在没人,里面连火都没起,唯一还留了点痕迹的就是房间的床铺了。しgㄚu.Π
邓韦想起这个院子,心里也就大致有个数了。
但这个院子,他却是有些不想惊扰的。
其实也不是不想,而是这座院子对他来说不一样。
这座院子的地方,其实以前是他的家。
他舅父的家。
他自幼父母早亡,便跟着舅父一家住,舅父是个商人,做的是南北来往的生意。
家中日子算是殷实,他这个外甥,舅父舅母也是视若己出,从没有半分亏待于他。
直至,有一回,舅父自北方那边带回来了一幼兽,说是北方那边的宝贝,有帮助祈求子嗣的功能。
那时候,舅父舅母还没有亲生的孩子,舅母听了舅父的话,便将这幼兽留在了家里喂养。
说来也神奇,在这幼兽到家一月后,舅母就有了孩子。
再后来,消息不知自哪里传出去,说是家中有绝世异宝,价值连城。
普通之家,何敢承此重宝。
一个傍晚,舅父领着自己出去见一个旧友,再回来时,温馨的家已经成为火海里的一片废墟。
舅父那悲伤得几乎透出血来的眸子,自己现在还记得……
舅父报了仇,却也搭上了一条命。
自己跟着舅父的那位旧友,恍恍惚惚也过了这么多年。
最终,他也是回到了这个地方。
熟悉的地块,又起了房子,却又被废弃。
他听闻了那个流言,进了房子,期待能见到故人,可到底叫他失望。
世上根本无鬼,有的只有愚昧的世人和荒诞的流言罢了。
他在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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