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浮叶居。
上官透再度醒来,发现无情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那张当归的植物图鉴“情儿。”轻声唤她。
无情转眸。
“想什么呢?心事重重的。”上官透想坐起。
无情伸手扶他,助他起身,而后也坐在床榻上,拉过他的手。
上官透任她诊脉“我没事。”
“我说了算。”医治上的事她说无事才无事。
上官透不由笑起“好,你说了算。”
无情收回手“换好药再更衣。”再起身,那些药就在一边的桌上。
上官透没有不从的“辛苦夫人了。”
无情未动声色。
“情儿,此事如今是如何?”上官透见她神色不显“你不要乱来,我们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他也是皇子,天家骨血。”无情端着托盘回来“你不用担心我。”
上官透伸出手臂,勾住她略微俯身在自己身边的身体“我看得出你与那人相处内心的不忿与憋闷,你恨他,却因为你爹而忌惮他爹的权力。”若没有花十万,姐姐早已是寡妇。
“小透。”
说话间,有人在外间出声“无情,小透醒了吗?”
花无情略微转眸“换药,等着。”
外间屋的林畅然听到了“好。”
等上官透换好药更衣出来已过了些许时候。
花无情看到林畅然“你们谈,我去看看药。”
“无情,我听说丰城死了,可是真的?”林畅然也是听无命说起一句。
无情淡淡“嗯。”还是离开了。
“前辈,坐。”上官透请他坐下说“情儿就是这种冷僻的性子。”
“她对你可一点不冷。”林畅然也不急着坐“虽说有她在,可我都忍不住要问一句,你现在感觉如何?”
上官透伤了喉咙,虽然上药包扎,但还是影响了一些说话,导致他声音听起来有些哑“我很好。”欞魊尛裞
林畅然也听出了他声音不对“你可真吓死人了,你爹得知后请了好几位太医一同会诊,都说是生死难关,无情嫌他们吵闹,非把你从国师府搬到了浮叶居,还不许你爹和那些太医来烦你;还是她有办法,真的把你拉回来了。”说到这里欣慰几分“也是,国师府那个环境,不适合治病休养。”
她也是担心鲁王的人混入国师府吧,上官透心中想到这个“前辈,你出身天家,以你看朝廷会把武林视做危险吗?”
“你在担心什么?”林畅然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小透,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好养伤,不要再思虑这些,养不好伤你怎么讨媳妇啊?你们俩应该是最没心事的,怎么我看这浮叶居里就属你们俩心事最重的样子?”
“前辈,薛烈对情儿不是姐弟之情,而是男女之情。”上官透决定告知他此事“十几年前他就害死了情儿的友人诸葛璟,丰城想借易容成情儿的江湖术士逼杀我,恐也不单单只是因为我与情儿几次三番相助重火宫;而且不仅如此,鲁王在东都的几件事都让我觉得,他很可能对武林发难,并趁机夺取情儿。”
“你这么说,我倒不奇怪无情为何不喜鲁王了。”林畅然负手在后“刚才你问我如今看到朝廷与武林,在我看来朝廷是海,武林是河,大海会把江河视作威胁吗?”
上官透剑眉蹙着。
“虽然朝廷的秩序不同于武林的规矩,但无一不出自人心。”林畅然对这个自然有自己的理解“是人心就能分出正反,犹如天平的两端,只有彼此达成一种默契才能平衡,任何一方的崩塌都会让另一方倾斜而产生不可控的后果,这个道理我懂,我相信鲁王也懂。”朝廷自然不会容许这种不可控的危险存在“你说的事,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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