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回宫了。
一路径直回到安乐宫封宫不出。
不仅他与研秀、燕小乙不出去,还要求送食材的人都要将东西放在门口后就立刻离去。
此时宫内还没有警觉到疫病的蔓延。
小公主知道陈萍萍在给庆帝去信要求建议动用京城的守军协助防疫。
陈萍萍手上有黑骑。
论起杀人,黑骑每一个都以一当百。
但……防疫这事儿说到底是救人,杀人的本事儿在这里基本没什么用处。
封锁染疫区域、清查疫病人口流向、分发食物和药物等等这些,都不是什么特别高难度的工作,不需要多么了不得的技巧,但是需要的人手,大量的人手。
可是京城的守军分别为几股力量掌控,一份是京都守备的叶家,一份是京郊大营的秦家,还有一份是十三城门司统领张德清。
能同时调动这几种力量的只有庆帝。
太后不行,长公主不行,太子不行,老二不行。
加在一起也许行也许不行。
只有庆帝。
只有庆帝能行。
偏偏艹蛋的是,庆帝早不南巡晚不南巡,偏偏选择了这个时候南巡。
小公主简直怀疑庆帝是故意的。
但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个皇子也没带,老娘、胞妹,还有整个大庆最精英的人才都在京都。靈魊尛説
庆帝疯了才会作势京都起疫。
小公主在安乐宫的小池塘附近来回踱步。
虽然封宫,但监察院的消息还是照常能送进来的。
所以小公主很了解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了什么新变化。
因为了解,所以才焦急。
却又只能白白焦急。
直到皇后来了。
带着满眼的疯癫来叩安乐宫的门——来求他救太子。
皇后恨他入骨。
这他是知道的。
但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儿子可以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像恨之入骨的“仇人”低头,甚至……下跪。
是的。
皇后在安乐宫门前跪下来了,声声泣血地恳求道:“御医说,范府的丫头和承乾得了一样的病,可是你把那丫头救回来了……看在……看在你和承乾到底是兄妹的份儿上,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
皇后这段时间一直在东宫,衣不解带地看护太子。
她娘家死尽,只有这一个儿子了,如果这个儿子再有什么不测,她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指望?
此时的皇后再一次显出了那种濒临野兽一般的疯癫,整个瘦得也不成样子,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那一点血色,分不清是唇色还咬出的或咳出的血,就这么跪在安乐宫门前,以头抢地。
身边的人不管怎么劝,那“咚咚咚”磕头声,声声不停。
很奇怪。
按理说皇后在名义上还是小公主的嫡母。
母跪子女。
还如此卑微地向子女磕头,磕头磕得额头鲜血淋漓。
竟然没有人出来阻拦,呵斥小公主忤逆不逊。
要知道现在皇宫乃至整个京都,名义上的最高“领导”,是太后——皇后的姑姑。
就是庆帝在时,再是“宠爱”小公主,在面上也由不得眼前的一幕发生。
但太后竟然默许了。
既没有派人来训斥小公主,也没有派人阻拦皇后。
小公主在心内冷笑。
太后这真是怕她的宝贝孙子死了啊!
大约半个时辰后,安乐宫的宫门打开了。
已经磕头磕得神情恍惚的皇后抬眼看到走至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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