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华黎的宦官天下。不过如今这方天下已经被各方染指,他贺华黎也是个可怜的傀儡罢了。”
周游闻言轻轻摇头:“太子也看出来了?那敢问太子,您所谓的执掌傀儡者可有眉目?”
道士越来越喜欢和太子说话,因为省时又费力,这就是聪明人之间的高效率交谈。
“这个不清楚,不过一个宦官能够左右各方朝野,肯定背后有不可告人的势力操控。”太子凉将煮好的茶水取下,为周游换了一杯滚烫的新茶。
“慢点喝,烫嘴,道长先说话,晾一晾。”
周游笑笑:“我已经查完了宫里的龙凤大案,杀害紫宸公的凶手就是贺华黎。他作案后伪造现场嫁祸给邺王,百里太后的死亡应该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也是他杀的?”太子凉早已知悉紫宸公的死讯,因此并未有丝毫波澜现于面色。
“非也,百里太后应该逃逸出宫了。同时出逃的还有刚出生的孩子,被装在邺王府里的大雁笼子中运送出城。百里的尸体也是不翼而飞,钰璟宫的棺材里出现神秘的女刺客,同时凤栖宫里出现了乔装你大娘凰棠氏的家伙,我怀疑是同一个人所为。”
周游将案情全盘托出,并没有任何遮遮掩掩。他这次来找太子凉也不是虚与委蛇,因此已经做好了开诚布公的准备,当然这也建立在对方也坦诚相待的基础之上。因此他将半睁半闭的眼睛微微张开了一些,把面前的赵凉看得更仔细了一些。
提到凰棠氏,太子凉的神情果真微有落寞,拿着茶杯的手指也微微收紧,压在杯壁上发扁地少了几分血色。
“看来道长的确是知晓了许多前事。不错,凰棠氏自幼便护我长大,于我有乳母恩情。我早已怀疑父王的死和这狗太监有关,因而也不算惊讶。不过百里太后和消失的孩子我并不知晓,更遑论这女刺客和乔装者,道长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周游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瞧看,他并不是在乱世中选择栖主的谋士,他只是想替某位绣花将军的前程把好关:“在我看来,贺华黎、女刺客、乔装者应该都是同一背后势力所掌控,表面上看是宫廷陈年旧案与新案堆叠,实际上一只无形的手早已把持一切!”
“道长的意思是早有有心人渗透进了北戎宫闱,并且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中?但眼下宫廷里群龙无首,为何这神秘人迟迟不出面夺取强权?”
太子凉的表情满是隐忧,他是聪明人一点就透,自然能够明白周游的话意味着什么。
周游闻言却摇了摇头:“在我看来,背后操纵之人的真正目的应该不是北戎王室,即便是有此想法,一个北戎州还远远达不到让其现身的地步。”
太子凉:“我在十九列国里从未见过如此大胃口之人,道长认为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周游:“不好说,我目前的境界只能看破此人在北戎设下的局,但还远未企及和其分庭抗礼的地步。”
“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见道长如此谦虚认怂。”太子凉少见地打趣了一嘴。
二人相视一笑,桌上的茶水一直在翻滚沸腾。暖阁里的光景柔和明媚,北戎州的冬日泛着白光。一角寒杏树枝从八角窗棂外探进屋子,外面听不见任何西梁黑军的喊杀声响。因为这里是太子凉把控的西城,穆家死侍还没有那般实力去过分造次。
当然,这也仅是目前为止的情况。
“道长既然说能够看破此局,那不妨说说自己的见解。”太子凉再次开门见山。
道士闻言也并未推诿,他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热茶,随后趁着滚热咽入喷吐白气的喉咙:“还能见解什么,为了女人呗。”
“难不成说贺华黎一个太监也是为了女人?”太子凉并不轻信,但周游却认真地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无论是贺华黎还是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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