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差事”需要昼夜照料。
不过这些周游是不知晓的,三个人被安排进一处偏房,休息半日后有一好汉来请周游,直接将其带到了太子凉所在的暖阁里。
暖阁中,一方茶桌,两方蒲团,和上次相见时场景分外相似。
太子凉还是那般气度雍容,浑然没有罢黜太子的落魄之相,也没有因北戎大乱而有丝毫颓然。他恭敬地为周游洗茶递茶,这次没有失去半分该有的礼数,而周游亦是笑脸相迎和上次全然不同。
“之前出言冒犯道长,说道长是逢人看相的下九流之辈,的确是凉的不是。不过当时道长初来乍到,李眠将军一介武夫不会识人,凉属实是不敢冒然重用。于是找个理由把道长打发走了,道长切勿介怀。”
这话说得言辞恳切,话音方落手里的茶也已然沏好了,是一壶上好的冰岛白茶。
“太子客气了,上次我也是还未看清阁下,我知晓北戎和陵阳即将遭逢何等变数,因此想看看一位罢黜的太子是否会在流放中稳住脚跟,又是否能够在大变中坐怀不乱。如果做不到这两点,李眠就没必要誓死追随,因此当时便顺水推舟地直接黑脸告辞了。”
周游也变得客套几分,二人拱手饮茶,互相之间都有了几分政治家该有的默契。
“那道长经过这段时间可是看清楚了?”太子凉抿着嘴巴微微浅笑。
“一清二楚,在奸臣诬告、宦官弄权、兄长夺嫡中忍辱负重,甘愿流放又在江湖里站稳脚跟,独辟蹊径面对四方波澜不惊,种种绝处逢生之举,已经足够值得李眠去追随马后。”
周游说完后,笑着饮了一杯茶,随即也开口发问:“那太子呢,这些日子过去,可是也看清楚了?”
太子凉闻言自嘲摇头:“不瞒道长,这些日子确实有眼线替我观察。道长在宫里查案的过程我也略知一二,的确是深不可测运筹帷幄,值得凉今日多多讨教共谋大事。不过对于道长你这个人,说实话我还是看不清的。”
二人一番进行了一番商业互吹,但也的确生出了些许的惺惺相惜之感。
“既然我们话已说开,那我就开门见山地问太子几个问题,太子务必要如实回答,也不要怀疑我问的问题和解决陵阳危局的关联性,可好?”
周游把话题引到了关键处,太子凉闻言倒是洒脱点头:“我相信李眠将军的举荐,也相信我判断的眼光,道长尽管发问,凉绝对知无不言。只是不知道长此番前来,究竟是想知道些什么?”
周游闻言笑笑,抖抖手腕又拿起桌上茶杯:“当然是案情!”
听闻案情二字,太子凉眉梢微微挑起,心底里某处柔软被微微触动。
他安静地望着面前的茶壶,壶里的沸水将壶盖推搡地波澜不息,隐隐露出的球状水汽好似锦鲤般翻腾饱满,从盖子四周钻冒出来,张着大嘴互相撕咬着四下蔓延,好似几抹狼毫大笔的写意涂抹。
“道长想知道什么,可以和我直说。”
他向来都喜欢这么开门见山,之前表达对周游的不喜欢是直来直去,眼下表达对周游的赞许也是直来直去。当初被周游甩脸子拒绝时后悔得直来直去,眼下为其答疑解惑心甘情愿也是直来直去。
因为他心里面清楚明白,眼前这个观之不凡的道士,对他和他的封国都极度重要。虽然还没有看到什么实质性的结果,但这种感觉却强烈的不太真实。
“想必太子已经清楚,当初紫宸公给了你名分而不给你军权,给了邺王赵胤军权却不给太子名分。赵胤心生嫉妒受温侯俊利用,结果已经不用我多说了,温侯俊大势已去,陵阳也乱成了一锅粥。”
周游言语平淡地说着一些既定的事情,太子凉闻言亦是默默微笑。
“道长还说这些干嘛,宫廷里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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