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望见街市上的森罗万象,颇为满意而又微微怅然。文般若:“眼前陵阳城这般模样,可是大都督心中所期许那般?”周旋摇头:“差些火候。”
文般若回身看看仙宫:“可是因为它?”
周旋黑脸,抖抖袖口疾走。
沿途偶有西梁军士,见到周旋皆是惶恐礼让,口中诺诺连声,除了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外,态度逢迎都做到了细致入微。文般若:“不愧是穆念花调教出来的红粉花阵,既有心狠手辣,也有媚骨**!”
周旋:“城里的兵将,远远并不足够。”
文般若:“倾覆一国之基,当然要靠重兵重器。眼下念花少主的死侍应该已经悉数进入陵阳城,接下来如何做,大都督应该比我更明白。”
周旋闻言默然,半晌后微微摇头:“这城里只要还有我师兄在,就存在一切变数的可能性。倒是文郎你这番表露立场,我得好好想想,毕竟以前念花少主并未和我告知你是门客的事宜。”しgㄚu.Π
看得出来,周旋对文般若还是饱含戒心的。
文般若似乎也不想过多解释,两个家伙各怀鬼胎,但眼下最起码平面上看去还是同一立场。
“整顿军队,我们开始占领陵阳!”
另一边厢,陵阳城西城区。
太子凉的江湖势力在此地聚集屯兵,因而还未有穆家黑军赶来过分造次。毕竟陵阳城实在是太过巨大,一万黑军死侍想要发起有组织的奇袭进攻,还需要周旋这位黑袍军师的指导。
不光如此,穆念安和她的随军,此时此刻已经被请到了太子府上喝茶。
西城区最大的一家哑巴按摩店里,太子凉气度雍容地坐在主位,穆念安被收缴了武器,缚了双手坐在堂下和他面面相对。
“穆家真的是无情无义,我北戎州年年为西梁上朝纳税朝贡充足,到头来却换了个落井下石的亡国下场!”
这话语气微微凝重,毕竟北戎州是赵凉的自家祖业,被人这般无礼践踏,但凡一个有血性的男儿都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今番他这气生的非常有底气。
“别假惺惺的装无辜,自从我父亲病重后四海早已人心离散,哪里还有真心对西梁上朝俯首称臣的臣子诸侯?一个个全都有着不臣之心,即便是我哥哥不来攻打北戎,眼下这块无主之地也会被诸侯撕得粉碎!”
穆念安语气不卑不亢,说得也的确都是眼下事实。她自幼便跟随穆青候从军历练,完全没有大家闺秀那种扭捏神色,即便眼下初出茅庐便被俘虏,但处处流露的皆是英姿飒爽。
太子凉闻言也没给她好脸色:“你父亲穆蓝微当年推翻周家篡位夺取的天下,说白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照人的事情。他能够血洗周家铁血夺权,凭什么各路诸侯不能推翻穆家重争天下?”
“你要杀要剐尽快,本姑娘不想说了。天下诸侯现在把北戎州当做割据战场,究竟谁吞苦果谁能笑到最后还未可知呢!”穆念安把眼睛闭了起来,不准备再理会这位居高临下的罢黜太子。
太子凉依旧是气度从容,他一直以枭雄的品性去严格要求自己,眼下也的确这般露出大度的笑容:“杀了你就不好玩了,我还要带你去见你哥哥呢!”
他缓缓起身,朝着身边的服部兵乙指了一个方向。洛道聊客和辽东老三傍其左右,三个人出了屋子又走出好远,太子凉才开口说话。
“关于穆念安,你们怎么看?”
辽东老三不断拨弄着已经包浆的算盘,一边打一边撇着嘴巴:“不管是穆青候还是穆念花,皆对这个妹妹爱惜如命。眼下谁都清楚北戎州已是虎穴龙潭,即便是她再过任性玩闹,按道理说也不可能让她孤身前来。不管怎么看,这生意,不划算!”
“我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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