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可以不再追随我等,送客不留,道友自便。”
他说罢和渐离一起爬上青牛,将白猫抱在怀中,冲着公羊千循微微拱手。
公羊千循没想过周游会此般冷淡,当场微微愕然,随即默默摇头道:“周道长你有所误解,在下并非是要和你争论高下,实则是家师有命,让我带你同去俊海国,因此周道长你眼下的境遇安危,我还是要管上一管的。”
“且随真君心意,不过我们骑牛,你自己行路会不会太过孤单?”
“不劳道长挂心,我有道术在身,当可缩地成寸,道长还是说说此番要去向何方。”周游见他执着也不推脱,当即打个哈欠:“时间无多,凰棠别院!”
说罢,在渐离耳边低声喃喃几句,渐离明了后驾驭青牛上路,沿途不断有乱军涌冒出来,但都仿若看不见青牛般擦身而过,周游在牛背上晃晃悠悠,没过多久便趴倒酣睡起来,公羊千循默默在一侧跟随,一言不发手中按住剑尾。
与此同时,城南方向,出城门有条羊肠道,号为南湘古道。
陵阳城越来越拥堵,到处都是乱民,到处都是见人就杀的西梁黑军,而陵阳城外延绵几百里亦是生灵涂炭,残肢断手比比皆是,血流成河触目惊心!
只不过就像是周游所言那般,在陵阳城外行凶作乱者,并不是西梁军!
南湘古道本是陵阳的南大门,后来听说闹了不祥之事,换址另建了新门,这南湘古道也就荒废成了羊肠古道,但陵阳城的老辈人都心里清楚,这条道是能通官道的,从这条路走出去,能一直去到苍梧国的边境辖区。
而此时此刻,南湘古道上,一队人马正在缓缓行路。
每个人的脸色都憔悴焦灼,不过明显的是体力不济,不舍昼夜的舟车劳顿,纷纷已是惊弓之鸟,身体趋近油尽灯枯,队伍前方一位长须官吏铁青着脸,正是举家迁徙的温侯俊。
南瑾坐在轿子里,撑开帘布望向窗外,大雪越下越猛烈,连身后的喊杀声都显得小了一些。
她本就身体羸弱,连夜奔波更是染了风寒,瞧看半晌后便昏睡下了,轿子外的老太监忧心忡忡,连忙吩咐着煎药例汤,这都是出行前为南瑾备好的东西,而南瑾也睡的不大安稳,嘴巴里念念有词,翻来覆去都是那同一个名字:
小长安,小长安,小长安......
老太监照顾南瑾睡下,打马来到队伍前头,稍稍矮温侯俊的马匹三寸。
“公公有何事?”
“小姐身体柔弱,禁不起这般折腾,眼下已经出了京城,并无追兵来犯,还是寻一处地界稍作歇息,毕竟大伙也都不是军武出身,眼下也都是强弩之末。”
温侯俊面沉如水,思量半晌后微微点头:“言之有理,都已是惊弓之鸟,不宜再火上浇油,那公公给个提议,哪里有好的歇息去处?”
老太监闻言大喜:“往南再走三里路程便到了黔阳地界,那里原本有座界碑,后来被人修成了山神庙,往日里走马行路者大多都会在那里歇脚下榻,眼下大雪纷飞,小姐亦感了风寒,有了这山神庙,栖身养病喝些汤药,最起码睡个安稳再遭受颠簸不迟。”
温侯俊闻言应允:“便依公公之谏。”
当下,队伍快马加鞭,三里路程倏忽而过,果然瞧见一方青灰老庙,并不算宽厚敞亮,但足以让温侯俊及家眷避寒。
温侯俊沿途一直在往回瞧看,自从陵阳仙宫火起,他便不得安神,好在一路上相安无事,不过他本是多疑之人,若不是牵挂自家千金身体,决然不会就此止歇的。
当下命人将南瑾安排进山神庙,除了老太监和几名贴身丫鬟外,其余人等尽皆不准入内,温侯俊向来治家有方,因此也无人敢忤逆出言,只不过大雪着实凛冽,这一众家眷下人,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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