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需要北戎的大军扭转乾坤!
不过,在大道尽头他遇到了一个人。
镖门魁首狄江倾!
他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正翘首以待,拄剑昂然挺立于门口。
邺王乍见狄江倾,浑不错愕,微微朝其拱手,姿态居高不下。
“恭候殿下多时。”
“狄翁此般是在等我,还是在等贺公公?”
“当然是等殿下,如今这陵阳城里究竟要发生何般**,殿下可曾知晓?”
“无非是敌国侵扰,哪里用胡乱猜测!”
“那殿下说说,这侵扰之辈,会当是谁?”
“北戎国虽地处边陲,但本王多年厉兵秣马,四方寰宇尽皆臣服。若说它们积怨深邃,的确深浅都有。但若说起兵侵略,怕是还远远没有此般胆魄!”
“近处无愁,不代表远处无忧!”
狄江倾话里有话,邺王虎目圆瞪:“何谓远处?北戎国世代以礼法治国,父皇信奉道统香火传教。长久以来近处武力威慑,远处安邦建交,并无不舍昼夜之仇敌。因此这远处之忧,略显荒唐!”
狄江倾:“殿下可曾想过,那凌驾十九列国之上的西梁上朝?”邺王闻言讥笑:“你指的可是那经年势微的西梁正主?”
言罢,邺王微微心寒,不知这狄江倾究竟知道了些什么。眼下不光是局势还是人心皆险恶难测,每个人都要靠互相猜忌才能缓缓前行。
“西梁近年来的确衰败不堪,不过金墉城的事情殿下可还记得?”狄江倾善意提醒,邺王听闻金墉城,忽的眉目不喜:“狄翁,你提这事做甚?”
“佘穆庄率军攻陷北戎国边境,殿下和温大人不闻不问。三万魁门将士血洒城关,这难道是潦草几句便敷衍且过的事嘛!”
狄江倾质问口吻异常明显,邺王闻声眼神骤然冒寒。狄江倾寸目不让,二人势如水火,气氛戛然紧张起来:“狄翁,朝堂上的事情,应该还轮不到江湖来管!”
狄江倾:“殿下,江湖不管朝堂事,但魁门军人的命都是江湖人的命!江湖人的命数就该由江湖人来讨要一番!如今昔人已逝,陵阳大厦将倾。老夫只想要个说法,当初阻断出兵支援金镛,害得三万英魂惨遭屠戮的合理说法!”
邺王闻言淡笑:“狄翁是聪明人,本王即便不说,你应当也断的出所以然来。”
“可是为了那朝堂纷争?”狄翁满脸鄙夷,邺王亦是摆出一副明知故问的神情:“不然你以为太子凉为何倒台放逐?”
“为那三尺铜臭大位,不惜葬送三万英雄好汉。阁下和温大人驱虎吞狼之举,果真决绝无情!”
狄江倾痛心疾首,他的镖门和魁门关系匪浅。魁门死了兵将,和镖门死了镖师一般令他深恶痛绝。
但邺王却根本不这么想,本就是沙场征伐的铁血主帅,对人命这种东西看的好似鸿毛一般淡薄:“眼下若是西梁军至,说这些已然无甚意义。狄翁你辅佐贺华黎走到今天,亦是满身腌臜说不清楚!眼下一直揪着本王不放,可还是要在此做个彻底了断?”
狄江倾默默看他,半柱香后方才叹气作罢,他侧过身子让出通路,声音已然满腹沙哑。
“我知晓即便是今朝为难殿下,一切也已经于事无补。这江湖里的恩恩怨怨已经足够多,殿下还是通行吧。但愿能为这北戎国的黎民百姓做上一些实事,也不枉老朽此番对殿下的网开一面。殿下也应当清楚,以老朽的看家功夫,殿下年岁尚浅,即便是连年征战,在老朽这里也是讨不到半分好处的!”
这话说得气节昂然,一代宗师风范尽显。邺王亦是不敢造次,但语气上并未完全软下来。
“我知狄翁心意,你和魁门里的老怪物们相交莫逆。魁门死了兄弟,镖门魁首自然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