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毒害紫宸国公,换言之力道不足。将军可以想想平日里行军可有生篝火?篝火旺盛时其烟雾闻之有何感受,被水扑灭时篝火堆又是何般感受?”
李眠闻言,恍然大悟:“水扑灭火,烟雾浓重发黑,闻之几近昏厥!”
“就是这般道理,阳光入镜升温炉火,枝芽伸进香炉,外面已是冬日,暖阁里四季如春,寒枝受暖随即凝结成露,露水顺着枝头流入炉内,表面上诗意盎然,久而久之便会熄灭炉火,毒烟肆虐而出,无法下床的紫宸国公只能坐以待毙!”
李眠全部听完,又将桌上一切仔细瞧看一遍,忽然眉头微皱,淡淡轻咦了一声:“一切合情合理,一切又那么的理所当然,总感觉有些不大正常。”
周游笑笑:“将军变聪明了,不错,若是这般容易,只有两种情况。”
“哪两种?”
“要么是事情本没这么简单,要么是事情有人想让我们看成这么简单!”
此话说完,周游望望紫宸国公惊恐的面容,再次陷入了沉思。
周游安静的站在窗前,微风不燥,轻轻撑起袍子,浮浮沉沉,游荡如云。
李眠也不吵他,知趣的守在门口,怀里不知何时挂了半壶浅酒,拍开壶盖径自闷了一大口。
周游闭着眼睛,想了寸许后缓缓睁开,回看紫宸国公,视线相交,一个惊恐莫名,一个古井无波:“你看他的眼睛,刚才我们分析的逻辑,很多人都能瞧看出来,那寒杏树枝定然是人为放置在香炉内的,而放置树枝的手,便是从支开的窗户外面伸进来的。”
李眠:“这道理很显然,紫宸国公僵死的手指正指向窗外,无一不显示他已经看到了凶手。”
周游:“所以说杀人逻辑我们已经分析出来,但这下手之人还需从紫宸国公身上去找。”这话让李眠犯难了:“怎么找?人死如灯灭,凶手也已逃匿,哪里会有线索?”
“从眼睛里找寻,你仔细看看紫宸国公的眼神,看向窗外的哪个位置?你走出去站在窗口外面朝里看,面向紫宸国公。”
李眠闻言应允,不多时人已来到窗外,望着紫宸国公紫青发黑的面容,瞧看一瞬便移开了目光:“他到底看到了谁,为什么眼神这般绝望?”
“不是绝望,而是难以置信。”周游诡秘一笑。
“他看到了根本没想过的人?”李眠试探发问。
“他看到了想过没根本的人。”周游笑着回答:“只是个猜想,还需靠你证实。你看着紫宸国公的眼睛,看看在什么高度角度,你和他刚好四目相对。”
李眠闻言,恍然大悟,立刻比对起来,如此过了盏茶时间,他微微踮脚,眼神也不再游移:“道长,便是此处,四目相对!”
“保持住,这便是凶手的身高!”
“如此魁梧的高度,看来凶手是个武人。”
“你想想看,我们所见相关之人,能来到此地悄无声息不被禁军拦阻的,还有此般身高的,会是谁?”
李眠不假思索:“邺王!”周游:“我也是这般想的,但又觉得一定不是他,还是因为这一切都太过理所应当了,凡事太过顺畅,必有妖邪。”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行凶之人未曾露面,而是找江湖高手替其行事?”李觉的推论不无道理,不过周游否定的异常决绝。
“应当不会,即便是江湖高人,想要完全避过禁军守卫也有难度,再者你看紫宸国公的表情,毒性是缓慢发作的,他不是为身中剧毒而惊,全然是见到了凶手才有的惊愕表现,这里面蕴含了情感,若是随便找的江湖人手,和紫宸国公毫无瓜葛,紫宸国公不应该是这般表情,而是悲愤莫名才是。”
“但从高度来看,应该是邺王确凿无疑!”
李眠还是坚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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