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嘴巴里,最多也只能是个流涎水的哈巴狗。
周游把腰板挺得更直了一些,眼神少有的多了几许坚定,对于他这般慵懒的人来说,这种眼神向来都是他嘲讽的对象,但现在他开始改观了,因为他忽然间觉得,认真起来做点事情,有时候活的也没那么累。
“二位眼下的意思是,怀疑我不周灵山道心怀不轨了?”
邺王没有否认,贺华黎亦是神情紧绷。
过了许久,周游淡淡一笑:“我明白二位的意思,我和我师父的确是有些古怪,不过灵山道可不是只有我这一脉,别忘了温侯俊还有一位傍身红人,我那位亲爱的师弟可是清清白白的风流政客!”
此话一出,邺王和贺华黎果然神请一滞,他们虽不知周游和周旋有甚瓜葛,但从表面上看,若是周游和葛行间有问题,那么周旋亦是难辞其咎。
周游朗声道:“我师弟是何许人也?西梁穆府二公子的傍身红人、穆家黑铁军大都督、大礼官温侯俊亦要忌惮三分的纵横家!除了比我多几分傻气之外,基本上完美无缺的男人!”
声传四方,无人敢随意品头论足,毕竟温侯俊和西梁,随意挑出一个都太敏感了些。
便在这时,有一员侍卫从远方宫道上快马赶来,赶至近前丢掉马栓,翻身拜首便大声吼叫起来:“禀告贺公公,李顾骅安血溅白玉楼,道士周旋楼上做反诗!”
话音一落,现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在瞬间丰富的能开出花来。
西梁历一六二年,北戎历鸿灵十三年十二月二十五,审案第八日。
沐晨,天上下起了大雪,白玉楼上一片素。
贺华黎带着大家赶到楼下,禁军早已封锁了周边地域,严阵以待,秩序井然。
邺王瞧着欢喜:“果然是我父皇的兵,军容壮盛,展吾大戎威仪!”周游闻言哂笑:“果然是朝廷里的兵,事后站岗,守丧快人一步!”
邺王闻言不喜,却未发作出来,贺华黎笑看二人,乐得见二人这般生分。
遥望雪中楼上,顶盖琉璃已是白雪皑皑,飞檐撬起呈凌天之势,两只缰绳栓系在飞檐棱角上,绳子下方挂着两颗黑紫胀红的死人头,正是骅安和李顾!
二人好似轻薄无物,身上的衣服灌满天风,随着铃铛飘飘荡荡,看似逍遥神仙,实则已是孤魂野鬼。
二人左右各自一方,好似旌旗,甩来甩去,中间凭栏内坐着一位黑袍道士,正手抚焦尾龙弦低吟浅唱,琴声有些萧索,画面有些悲凉。
邺王:“他在做什么?难不成说是为逝者超度?不过奏的是何曲牌?”
“这一首谓之黄鹤涯山。”周游闭眼细品,表情享受。
“我不懂曲牌,他谈这个可有讲究?”邺王一脸茫然。
“本来没有,我师弟弹过了,那便是有了,因为我师弟是个讲究的人。”
“那道长你比他若何?”
这一直都是邺王好奇的问题,周游回答的却不假思索:“恰似皓月比萤火,又似皇帝比蚩尤。”
如此大话令邺王微微哑然:“道长倒是丝毫不谦虚。”周游:“因为我和我师弟不一样,我是个从不讲究的人。”
“还不都是一样,他是杀人犯,你是嫌疑犯。”邺王少见的打趣起他来。
周游笑笑,出言反讥:“殿下只见死人便说他杀人,贺公公只见白猫就说在下行凶,你们二人乃一丘之貉,果然宫里的人都喜欢管中窥豹。”
这就是周游的脾性,昨日里看尽黄花叶落二人把酒言欢,但只要话不投机志向相悖,立刻便言语相向丝毫不予情面,可能真的是修道之人久居深山不通情理,但青年道士就是喜欢活的这般潇洒恣意。
邺王闻言重重冷哼,甩手便往楼上冲,贺华黎面色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