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过江锦鲤,亦如浅海行龙!
滚滚波涛如梨花绽放,迫使邺王等人不得不朝后闪身,将古井周围的大片空地承让出来。
即便这般,水势依旧流满了这方园林庭院,此时本就入夜,初雪冬时寒霜凛冽,冷水被风一吹更显饥寒,邺王行军多年有武艺傍身,因而还算应承的住,贺华黎等一众黄门太监就叫苦不迭了。
有小厮又点燃一支宫灯递到贺华黎脚面,谁知还未曾拿稳,便被贺华黎抖手丢了出去,落在院中的水里,灯笼中的油火苟延残喘,烧了几下便归于死寂。
“贺公公,你这是何故?”邺王见状询问。
“殿下,这水好似不是水!”邺王不解,贺华黎呼喝小厮:“把你们剩下的灯芯全取出来,将这方天地给咱家弄亮堂了!”
老太监手抚胸脯喘气不止,貌似是方才受了惊吓般神色未定,邺王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望望古井,没有看到更多的影子。
过半晌,小厮踏着水四处点灯,井里鼓冒出的水并不算多,只是没过了脚面,不过这宫灯有了,满场众人亦是俱都不淡定了,因为脚下的水并非纯洁无垢,而是如血液般夺目赤红!
贺华黎拈指叉腰,抖手如筛子:“就是这般场景,方才可是吓着老身了!”
小黄门俱都吓得寒颤若噤,邺王倒是不以为意,毕竟是过惯了刀口舔血生活的人,血水看在眼里亦如浮萍,只是他想不透,而且心中略带隐忧。
那位青衫道士,究竟哪里去了?
“一个人不可能会流这么多血!”邺王冷静分析道,贺华黎知道他此话何意:“那您的高见是?”
“这水并未发臭,死者没有脉象血液凝滞,血液不易溶解且有恶臭,即便是真的死了这么多人,也不可能死的太久,一日内最多大限,不然腐烂坏血不会是这般味道。”
贺华黎吓得冷汗直冒:“照此般说法,这口古井里头,在这一日之内死掉了好多人?”
邺王不说话,淌水跑到井边往下瞧看,贺华黎不敢过去,派小厮拿一盏灯跟上为其照明,小厮战战兢兢,邺王一把抢过,望着溢满井口满满的血水看了好长时间。
直到,古井满溢的水面下,渐渐浮现出一张紧闭双眼的白皙的人脸!
邺王见状立时警觉,将脸凑得几乎贴近水面,而水里那张人脸亦是来到了水面下方,两张脸对望良久,邺王确认水里的人就是道士周游!
二人的鼻尖近乎相对,好似阴阳镜像一般。
忽的,水中的周游突兀伸出手臂,抓住邺王的衣袖便往上攀,邺王立刻后退让出身子,施蛮力将周游硬生生给拖拽上来,噗通一声丢在井边地上,发现他衣衫破烂不堪,但右手仍旧紧攥那柄三寸小剑。
此时的周游貌似受伤极重,浑身上下都是深可见骨的伤口,观之心惊,听者受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邺王重重拍打周游的后背,由于闭气的缘故,他的脸色有些青紫,喘息良久方才能够说话:“临兵斗者!”
“什么意思?”邺王听得一脸茫然。
周游径自喃喃,油然忘我:“若说这是阴谋,但又完全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你说清楚!”邺王更加懵了,不过周游对其置若罔闻:“若说不是阴谋,这一切又如此巧合!”
邺王不发问了,示意贺华黎也莫要做声,贺华黎派小厮去急召太医,快马接驾为周游包扎上药,众人忙活了两个时辰,天色已有微白,周游的伤势稳定下来,邺王亦是微微心安,安静的在周游身边等候下文。欞魊尛裞
周游沉吟良久,眼神逐渐清明,脸色恢复血色,神态也逐步安逸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向邺王,举起手中小剑微微一笑,手上铁链叮当作响,他又看向贺华黎,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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