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眉眼舒展:“既然是大礼寺和太子凉的意思,那咱家就权当是行脚之人,替二位问了这笔勾当,骅安你且跟侍卫出去,去一趟邺妃府查验那批货物,确保押送非异之后,把货带回来给大伙开眼瞧瞧!”
骅安闻言起身,喏喏连声应和着,有侍卫过来押解,骅安卑躬屈膝,低眉颔首,穷尽小人姿态。
但还未走出屋脊,他脚下微顿,回身朝着贺华黎又拜了一个大拱手:“贺公公,小的还有事要报!”
贺华黎眯眼看他:“且说说看。”
骅安:“当日邺王喝退小的,小的便离了养心宫,不过在去户部账房的路上,瞧见了一个人,行色匆匆罩着斗笠,眨眼间没了踪影,但貌似是从养心宫里蹿出来的!”
老太监闻言大惊,周游周旋亦是纷纷侧目,骅安自打下生起便没受过这般瞩目,一时间面红耳赤眼神乱飞,低着脑袋撕扯麻衣边角的褶皱。
贺华黎:“此人出现于案发后?你看不清他的样貌,可曾分辨雌雄?”
骅安点点头:“身材清瘦,但骨架宽阔,不似女儿身板。”骅安说到一半突然不说话了,他看了场中人一圈,最后还是选择缄默。
贺华黎有所察觉:“你可是有甚难处?”
“当晚月黑风高,实在是有些记不清了!”骅安立刻否认连连摆手,贺华黎盯着他的眼睛:“你不是记不清,你是不敢记!”
骅安大礼跪倒,口中不停叨咕:“贺公公明察秋毫,小的身家沉重,父母妻儿俱在,着实是不想因一句谏言而丢了全家的命!”
贺华黎:“那你便写出来,咱家替你做主,你若是不写这信,那咱家便要治你的罪过,因为你藐视王法,欺君罔上,视先皇威仪于不顾,承国运衰败之重魁!”
贺华黎这罪名扣的利索,骅安唯有苦不堪言,奈何王权自然富贵,贱民自然凉薄,骅安心中知晓,在这座法度崩坏的陵阳城中,浮游再大也不可能摇撼树。
他连叹气都不敢,喏喏连声的写了书信呈上,随后跟着侍卫去了东沅邺妃府,在这个英雄都要思量行路的乱世浮生,他只能继续做一只倔强折腾的蚂蚁。
不过蚂蚁也是好的,不管折腾有没有用,最起码不会死的那么轻易随便,也不会像紫宸百里那般惊天动地。
蚂蚁有蚂蚁的安生,大象有大象的烦恼。
骅安走后,贺华黎盯着那封书信看了半晌,随后收起没有多说一句话。yu.et
周游浑不在意,周旋亦是闭口不言,毕竟大家心里都清楚明白,每每这种时候,知道的要藏着,不知道的要装着,不然就只能像文般若这样最终变成一个傻子。
贺华黎好似无事一般,指指第二个人:“李顾,你且上来说道说道!”
李顾上堂跪坐,气宇不算轩昂,但还算是不卑不亢:“在下乃养心宫的带刀侍卫,事发当晚就在外围执勤。”
周游:“我看了案发的地方,百里太后生产是在暖阁中,外面有廊院,院外有邺王三人,你当时可是和他们在一处?里面案发当时,他们三人都进了内院之中?”
李顾点头。
周游:“那你去做了什么?其他侍卫又去做了什么?”
李顾:“在下乃十夫长,案发时吩咐手下莫要妄动,我自己进去的,就在温大人后面尾随。当时院内人都死了,邺王殿下去看了离门口最近的尸体,我还记得是一位宫女。”
“大礼官和国师并未碰触尸体,是在下听其吩咐去验证的尸体,不过随后我们便撤了出来,因为凶手不见踪迹,能这般手段作案,也绝非等闲人物。”
“等等!”
周旋忽然站起身子,盯着李顾笑笑:“你方才说你跟着邺王入内,那骅安被邺王喝退的时候,为何从未提及瞧见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