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花一脸嫌弃:“他自己都身陷囫囵,和邺王一起被软禁在宫里。那北戎国宫廷还有禁卫军把守,邺王的兵上不得三千琉璃大道。我的本部军马被大哥扣在手中,陵阳宫里的案子未有定论,他这个大礼官也无甚大用。等我发死侍入了陵阳,你就飞鸽传书调回温侯俊,省着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
呼延礼犹疑道:“那邺王手掌北戎国兵马大权,为何不犯上逼宫?”
穆念花面色阴翳:“邺王乃紫宸国公长子,虽说不是嫡出,但愚忠之心日月可昭。三千琉璃大道乃北戎国气运彰显,他即便是再觊觎皇位,也不会触犯北戎国先祖定下的规矩。”
“规矩?”老太监轻咦了一声,呼延礼自幼看护穆念花长大,因此即便是此般隐秘事端,穆念花对其也全然放心。
“不错,北戎律令规定,马乱兵慌不可踏足禁宫,但此番必会受制于贺华黎的禁卫军。再者说北戎国本是邺王自家祖业,他有夺储之心,自然不会轻易破坏自己的社稷江山。”
“那倒是,谁都得爱惜自家物事,这是常理。”老太监笑着逢迎。
穆念花冷哼一声:“依我看他是怕先动了兵权,温侯俊会唆使咱家用兵。到时候两败俱伤,动了祖宗基业,留了一片残桓!殊不知温侯俊根本就动不得我西梁兵马,全被我那菩萨心肠的大哥抓了个满盘通透!”
呼延礼点头沉吟:“依照咱家估量,那赵胤也没那么容易动用北戎大军,都在那濮东郡天高皇帝远的地儿摆设着哪!至于那被罢黜的太子凉,据探子回报貌似也有动作。”
穆念花闻言颇为不屑:“一个被流放的弃子,还能有何般能耐?”
“他人已在江湖中!”呼延礼皱眉拱手。
穆念花闻言哦了一声,随即皱了皱眉:“入得江湖,那便再无定数。一切另当别论,从此不是废物。”
老太监捂嘴浅笑,不置可否。
穆念花细嗅鼻烟:“照此看来,当下北戎国还有几分雅趣。眼下武斗不成,那便文斗定国,这北戎国的案子便成了重中之重!”
呼延礼陪笑:“有周旋道长在,应当无甚疏漏。反倒是奴家觉得,那位贺公公手握禁军兵权,当是此局中的点睛之笔。”
穆念花瞥他一眼,抿嘴浅笑:“我看你是同道中人惺惺相惜,内宫宦官自来热乎!”呼延礼闻言大笑,但神情却略显悲悯。
穆念花:“说到变数所在,我还倒真想起一个人来。那位叫周游的道士,最近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呼延礼挤兑笑靥,柔声应和:“他是周旋道长的师兄,老身也觉得此人不可轻视,不过据周旋道长回报,当日金镛百姓撤离时,路过一个蚕洞,出了一件怪事!”
穆念花沉吟翘起兰花指:“说来听听。”
呼延礼四下探视一番,小心翼翼地朝穆念花耳畔招手:“奴家可否?”穆念花满身矫情,但耐不住好奇心作祟,呼延礼来到其身旁耳语一番。
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穆念花听完满脸错愕,语调亦上扬几分:“你所言皆是属实?”
呼延礼:“据周旋道长说,是探子亲眼所见,应当错不了的,原地只剩下一把带血的桃花剑,被周旋道长带走,送给了一位绣花将军。”
穆念花浅笑:“的确是有点意思,不过我家道长亦非凡俗,你要知晓个道理,焦尾龙弦琴亦不是随意认主人的!”
呼延礼啧啧连声,拱手谄媚。
二人又说半晌,忽而听闻信差扣府禀告。穆念花本打算直接打发了,来人声称是北戎州内传来的信鸽,当即便珍而重之地请进屋子了。
老太监从信差处取了信,吩咐下人好生照看茶水,随即便立刻呈上递给穆念花瞧看。
这信鸽自然便是当日司马种道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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