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皇宫要修筑的这般高耸?陵阳城中皇室依山而建,这座山可有来历传说?”
灵瑜摇头:“我生来便是这般模样,早已见怪不怪。我也劝你别乱写文章,此乃紫禁宫廷,不能随意乱说。”
“那便巧了,今日我这游方道士,便要做这亘古以来第一个乱纪者。”周游说完,提笔抖手,青衫辗转腾挪,地上沙石乱飞,没有挥毫展卷,却自带几抹野趣风味。
灵瑜素手托腮,身上铃铛叮当作响,看着这道士洋洋洒洒,喘着大气写完了一整首诗。
周游掷笔擦汗,微微惊讶:“这天地笔墨,着实是体力粗活。”灵瑜凑上前去瞧看,那诗句字迹清秀,却处处透发昂然恢弘,诗曰:
陵阳红顶拨云暗,龙凤落巢鸟兽散。
天下寒士苦求剑,四海文章绝息叹。
灵瑜看完诗句,道士已经走远,她抱起胖狗紧追,嘴上呼呼带喘:“小毛道,你又要去哪里?”
周游负手前行,青衫如浮云悸动:“找个有鸽子的地方,写一封飞鸽传书给一个傻子。”
“我帮你叫个送信太保,岂不是更为稳妥?”灵瑜笑着不解。
“不劳姑娘了,我那傻子朋友,喜欢吃烤乳鸽。”灵瑜捂嘴浅笑,跟上道士,有说有笑,此时天色尚早,二人怡然自得,往淑刑院迤逦前行。
“不劳姑娘了,我那傻子朋友,喜欢吃烤乳鸽。”灵瑜捂嘴浅笑,跟上道士,有说有笑,此时天色尚早,二人怡然自得,往淑刑院迤逦前行。.ξgyuxt.e
淑刑院是贺华黎指定的审讯之所,而在二人离开一个时辰后,果然有一只信鸽飞下了山崖,卖力的朝着云雾之下滑落,最后来到一位绣花将军手上方才止歇。
绣花将军拆信瞧看,信中只有一个字:来。
抖手送信入火灶,白鸽拔毛烫过,清除内脏,下锅烹炸,煎至金黄捞出,挂浆勾芡,施以调料,三坛女儿小烧,大马金刀跨坐在箭楼上,吃肉喝酒,吃完发呆,然后继续喝酒。
将进酒,杯莫停。
这里是大海潮生阁的后堂院落,竟然别有洞天,校场射靶,演武擂台,应有尽有。
李眠已经在这里待了几天了,八步赶蝉把他带来后便没了踪影,太子也没来,但八步赶蝉说过他会来,李眠视兄长如父,因此便留下来等。
这不是他第一次等一个人了,因此丝毫不感寂寞,甚至于说很有经验。
未过多时,箭楼下来了一个人,二八年纪,面容姣好,五官比女子还要精致几分,长发及腰且均编长辫,月白长袍配登云履,淡淡蓝色丝绸在衣角描摹成线,手握一柄松纹古剑,竟然是消失许久的鸿楼少主鸿武陵。
鸿武陵乍见李眠便辨识出来,当即拱手见礼道:“阁下也是来此阁看书的?”李眠醉眼迷离:“你看我像是读书人吗?”
鸿武陵摇头:“我不知道,当世读书人太少,我见得也不多,没办法触类旁通。”
李眠笑笑,指指门外:“那现在外面街上,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鸿武陵指指李眠,又指指自身:“你这般模样的人,和我这般模样的人。”
“原来是穷人和富人。”李眠说着醉话,鸿武陵却摇摇头纠正道:“是不读书的庙堂客,和读闲书的江湖人。”
李眠醉眼迷离,微笑着似乎听出一些意味,鸿武陵又往前走了几步,拱手道:“阁下在此地做什么?”
这话问的李眠微微怅然,他忽然间发觉,自己好似真的是百无聊赖,晃晃脑袋张开口,语调里微微有些许的敷衍:“暂且无事,思考一些事情。”
“什么事?”
李眠:“想想我这身绣花战袍,为何偏偏只剩下这最后一朵空缺的花,我若记得没错,你是那鸿楼少主吧,鸿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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