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如何,李眠将军一直是太子的人吧?”
太子见提起李眠,眉间雾气更甚:“李眠将军被发配驻守边疆,说起来也是受我牵连。若是我斗败温侯俊便不会有金镛之乱。温侯俊知晓魁门军乃我心腹,借戎边之由命三万魁门军驻守边疆。但明眼人皆知那里有十万西梁铁骑,如今全军覆没,金墉城已是绝死之城!”
闻言,老僧双手合十,从头到尾诵念了一遍《楞严咒》。
太子凉握拳溢血,浑身颤栗不止。
老僧:“太子也莫要悲伤,老僧刚刚卜算一遭,李眠将军可能尚在人间。”
太子凉:“在世又有何用?李眠虽是忠良,但一介武夫又不是千军万马。即便是回到陵阳,又能掀起多大波澜?”老僧闻言浅笑:“老衲看来,未必如太子所言那般。”
“大师,你是何意,不妨直说。”
他听出了老僧话里有话,老僧久久静默。随后要了纸笔,写下两个大字。太子凉上前瞧看,发现此二字一个是“青”,一个是“黑”!
“大师,你这是何意?”太子凉颇为不解。
老僧微微摇头:“老衲也只能看到这么多,其它的无从知晓。”太子凉:“那依您之见,我在陵阳是否还有转机?”
老僧看着凉,昏黄老眼不再浑浊,嘴角微颤似乎在盘算着什么。太子凉拿手在他眼前轻轻晃了晃:“大师,你在想什么?”
老僧双眼回神,双手合十道:“老衲也不知悉,天机不可泄露。”
太子凉并未为难他,又喝了几杯茶。他将墨宝拿起,望着上面两个字怔怔出神。看了一会,他长身而起。静静地走到窗前,望着满池红叶,眼中闪过刀山火海。
良久,穆念花缓缓松开了马尾,神色里微微有些默然:“她应该还在东陈州,我派了冷阙去寻她,但未有受到丝毫音讯。”
言罢,她缓缓垂首。
“多谢公主,来日方长。”
鸿武陵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扬鞭而去。
穆念花若有所失地在原地静静伫立,望着鸿武陵离去的方向,感受着衣服上残存的温度,一时间微微有些恍然。
她回过身子,望着正在吃瓜看戏的其余几人,没有多说什么快速进了城。
“看来这一路上发生了不少事。”穆青候一脸坏笑地喃喃。
穆念安跟着点点头,穆青候忽然盯着她看了看,又朝着李眠看了看,随即又眼神暧昧地点了点头。
穆念安自然知晓他在想什么,面色微红地怼了他一下:“哥哥,大敌当前,还是莫要闲话,我们在来的路上都听说了,虽说不一定能帮上忙,但共度患难还是可以的。”
穆青候点点头,李眠上前略显焦急:“我家道长是不是来西梁了,他在哪?”
周游和李眠的确已有几个月没有相见,眼下的绣花将军像个大马猴子般上蹿下跳,恨不得直接扎到周游面前。
“我们也想找他呢。”穆青候略显无奈地摊摊手,他是认识李眠的,往日里虽在战场上未有交集,但二人对彼此都已经知之颇深。
毕竟,一个是大戎虎将,一个是西梁皇子。
他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寻到南瑾,但这一次他想为自己而活。
云纹古剑月白长袍的少年就此消失在江湖里。
南瑾和鸿武陵。
这对芸芸众生中看似朴素的江湖儿女,故事好似终结,却又刚刚开始。
不管是江湖还是庙堂中,永远都有一些痴儿怨女。
看不开,也放不下。
但当鸿武陵决意不听凭摆布离开西梁的那一刻,他和南瑾都已经彻底成长了起来。
他把穆念花完好无损地送回来,这是仁至义尽。鸿武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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