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破此事。
想起蚕洞血案,草探花的眼神微微一皱:“奇了怪了,明明不是他造成的,凶手到底是谁......”
“师父,你说什么?”灵瑜浑噩不解。
草探花回过神来,笑呵呵地没有跟她多解释。而是又指了指正在攻山的墨银遁甲军。
“我其实就是想让你看清一些事情,也让我和赵凉各自想明白一些事情。”
“嗯......”灵瑜隐隐间知晓他要说什么,神色又开始变得黯然起来。
草探花轻叹口气:“按道理说,把你真的背在墨银遁甲军身上攻山才是完整的计划,如果赵凉真的决定反击,那么即便获得惨烈的胜利,你的尸体也会送到他面前令他懊悔终生。主帅一旦没了斗志,那洪峰峡便不攻自破。”
他顿了顿,继续说下去:“但是,我想了一整天还是没有舍得。的确,我后来想明白了,我舍不得把你送为人质,你是老天在我将死之前恩赐给我的徒弟,我舍不得让你去以身犯险。没有你这个计划虽说不完美但还能执行下去,东陈州和太京州即便是败了也不会亡国,所以我觉得用任何代价来换你的安全都是值得的。”
说到这里,他面露惭愧:“我愧为一军主帅,孔慕贤和温侯俊如此信任我,将帅印交给我指挥三军,按道理说我必须全力施为。但让我因此而损失我最为得意又疼爱的弟子,说实话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他的表情微微痛苦,灵瑜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挣扎,当即也懂事地搀住他的胳膊。
草探花老眼温润地望向洪峰峡:“我虽说做不到,我却很想知道这个问题上赵凉的态度又如何。的确若是攻破洪峰峡北戎州岌岌可危,但他背后毕竟还有周游那道士存在。据我推测周游已经在西陵关布下了两道后手,所以不管洪峰峡如何,北戎州应该此劫都能渡过不会消亡。”
他转而看向灵瑜:“结果你都已经看到了,也不用我过多去说。我知道他肯定也备受煎熬,他应该也是真的爱你。但我和他在这件事情上并不一样。”
言罢,他沉默了良久,随即说出一句掷地有声的话来——
“我能为了我的爱徒放弃列国的兴衰,赵凉却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放弃了自己的妃子!”
一句话令灵瑜再次啼哭出来,她静静地哭,草探花静静地说。
“在这件事情上,其实谁都不能去怪谁,毕竟每个人都没有做错,都在做自己认为是正确的选择。只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能看明白,我的孩子,赵凉此人,爱他的国家比爱你多太多......”
远方隐隐传来的喊杀声格外清晰,但此刻的草探花却浑然不管,一心一意盯着灵瑜看她的态度。
良久,良久。
灵瑜抬起额头,满脸花妆地冲着草探花笑了一下。
她说:“师父,我想好了,我不回去了,我跟着你去修行吧。”
草探花仿若听到了世间最美的声音,当即又试探着问了一嘴:“不后悔?你若是想要回去,等战事结束,你可以带着我的衣钵回到北戎州,有师父在没人敢拦阻你。”
“不了。”
灵瑜面色木然地摇摇头:“我若是再见到他,即便是成了亲,每个人心里还是会有一个解不开的结。我认为他做得对,家国大义很重要,但我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也不是什么有大情怀的姑娘,我只是个小女子,我希望我的爱人为我能够忽略一切......然而他没做到......我可能就是这般小气吧。”
她站起身子,似乎释然了些许:“在他下令的那一刻,在他心里我就已经死了。我觉得我还不配做太子妃,所以我要跟师父去修行纵横捭阖之道。或许有那么一天我完全继承了您的衣钵,也释然看开了这一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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