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品评。”
“废话少说,今日我若坚持不从旨意,你这厮又打算如何?”周游彻底将话挑明,陈宫闻言长舒了一口气:“周道长,你是聪明人,犯不上为了北戎州而搭上身家性命。我也是受命在身难以替你出头,其实我是很欣赏你的,毕竟你这一身本事若不用来报效朝廷,就这般陨落着实是可惜了些!”
“猫哭耗子假慈悲,亏你说得出口。”周游一边回嘴一边微微皱眉,毕竟眼下山路狭长无其它去处,回山顶亦是绝地无门死路一条,这的确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周游你可以浑不理睬,但我是峨眉门主李觅海千金李婧司,若是今日周游有难我也会跟着身死,你敢得罪她还敢得罪整个桡唐国嘛!”李婧司将周游轻轻拦在身后,一改往日温婉的贤淑脾性,峨眉刺高举向前对准了密密麻麻地张弓之箭!
而她这般自亮身份,着实是令陈宫吓了一着。
“你是李觅海之女?”他有些将信将疑。
李婧司从腰间取出一面墨玉腰佩丢给陈宫,陈宫接过仔细瞧看半晌,随即眉头微皱眼神更冷辣了些。
“说实话,不管是峨眉还是桡唐国我们都不敢惹。但今日周游道长着实是不配合,我也实属难做。若是就这般放二位离去,那便是忤逆了国公的圣意。毕竟我也是南靖的臣子,箭楼不可妄自托大,还是要归属于朝廷的。”
陈宫面露难色地说着这些不走心的话,周游和李婧司却面目鄙夷地一脸无语。
周游:“这么说来,陈大人还真的是忠心耿耿啊!宁可冒着触怒桡唐北戎州的风险也要维护南靖王室,真是当今十九列国里为官者的表率!”
这番明赞暗讽陈宫不是听不出来:“周道长过誉了,都是为了国家与箭楼着想。下官一定会手脚麻利些送二位上路,请千金大小姐和周道长放心,我这班兄弟的箭从来都好似生了眼睛一般,绝不会给二位留下任何生机,保证今日之事传不出这箭城后山!”
言罢话已说开,陈宫大袖挥洒,两侧纷纷举起弓箭绷紧如月,只需一个呼吸便可将面前二人射成筛子!
李婧司此刻已然慌了神,她明白峨眉刺在眼下的境地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过她的心里倒是没有太多恐惧,可能是已经濒临死境过一次,可能是朝夕相处的青衫道士就在身旁,也可能是不想面对即将分离的孤独人生。
总之,她并不算害怕。
但是,当她眼神温婉地看向道士周游,却发现这家伙早已吓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了......
“周道长,我们怎能让他们看轻我等?人活一世要有骨气!”
“婧司,道理我都懂,我不怕死,我只是贪生。”
“你贪什么?道士不是应该清心寡欲?”
“很多东西,我师父炖的猪蹄子,渐离给我煮的烂冬笋,李眠将军给我打的闷烧酒,你给我做的回笼饭......这般死了的确是太可惜了,我还是以壮行色吧!”
周游从来都不是什么盖世大侠,也从来都不是那种豪气干云的英雄角色。他一直都很珍惜自己这条小命,他也从不觉得面临生死哭泣是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整个不周山上都是这般风格做派,葛道士把这种良好习惯叫做活的真。
他抽出自己的桃花剑,闭上眼睛回忆那种熟悉的感觉。
这还是他自金镛城蚕洞后第一次紧握此剑,眼中的刀剑残影再次仿若迷离光晕般闪烁脑海,而他的眼睛也开始微微泛起血红色泽,和归去来兮昨夜的眼眸极度类似。而归去来兮此刻竟也在他怀中缓缓苏醒,他将肥猫放在自己左肩头,肥猫的眼眸竟也再次变得赤红如血!
一人一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恐怖气场,身旁的李婧司从未见过周游这般模样,一时间还以为这人猫组合全都入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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