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望闻问切寻常医,鬼才扁鹊独专行。
以毒攻毒真奇妙,死马当成活马医。
善恶诊断凭慧眼,知否大义医者心。
云龙恶孽终要偿,只惜无名兵卒命。
话说当时罗海对顾法、李君一几人道:“既是寻常医理不可治,不妨另辟蹊径来试试,小弟旧时做过酒商,常常要奔波于各地,恰巧曾有一次因马匹发症,就正好困在这定州城中,我等当时束手无策,却碰巧遇得一奇医,那人不用寻常药理,只从以毒攻毒,居然用奇毒医好了我们全部马匹,眼下情况紧急,死马做活马医,不妨就下山去请他来一试。”顾法追问道:“哥哥可知这人姓甚名谁?”罗海挠头细想了想,叫道:“好像只记得此人留下过姓名,似是姓杨,名玟,有个绰号叫毒扁鹊。”却听得雷羽听见这杨玟名字,就在一旁问道:“罗海哥哥说的这人,莫不是那江南贡生杨仲文?”李君一道:“徒儿莫不是知此人?”雷羽道:“若真是此人的话就好,这杨玟曾是学生在南方求学时同窗好友,他中贡生后就此不进学,整日闭关家里,断了联系,不想现在却是在此行医。”李君一道:“若是如此,为头要紧的是进城求得此人上山,救治我们这二位兄弟。”雷羽道:“这个无妨,我愿去请他上山。”李君一道:“还需一人并你同去为好,众兄弟中,谁肯同去?”只见聚义厅上又走出一人,来至几人身前道:“我愿去陪雷军师下山走一遭。”众人看时,却是铁掌王王皤。王皤道:“兄弟在做车夫时也曾来过定州好几回,算是熟知城内事宜,让我陪雷军师一同前去,自是万无一失。”李君一道:“我心正待如此,你们两人明日天晓,从后关下山去,切不要被山下官兵察觉。”王皤、雷羽应允,得令去了。.lnㄚ.nt
次日一早,二人早吃过饭,王皤自寨中取了三十两金银,与雷羽换装打扮,从后关沿小路下山去了,寻到城中,两人却忘了问这杨玟的住处,雷羽道:“小生多年不曾拜访杨玟,不知王皤哥哥可曾知?”王皤想道:“以前有听罗海偶然说起过,那杨玟家的医馆在城西头的破衣巷子里。”雷羽称是,二人径到这城西破衣巷来,见有一精潢医馆立于西街,门口牌匾上写着四个隶书大字道:“在世扁鹊。”正当其头,王皤靠着门口大柱,候在门外。雷羽进得门,看见正当中柜台前,站着一白衣素袍的坐堂大夫,身长约有七尺,须发青紫,正全神把些五毒放入一黑瓦罐中,碾碎做药。雷羽一看,那人面容虽是有些生疏,却正是他那好友毒扁鹊杨玟,怎生模样?有诗为证:
紫须碧眼悬星象,青筋环穴倒横生。
白衣素袍地灵星,毒医扁鹊治世名。
这杨玟的身世有诸多都未能得考察,至今在下也只略知其一二,若有不当之处,还且诸位看官多多包涵,这杨玟表自仲文,年纪大致与雷羽相仿,应是江南附近人氏,其父曾出任过江南一带的防御使,不过几年时间便病逝了。杨玟早年也曾于山东诸城一带求过学,故而才能结识雷羽。后因自家家中老父病逝,家道中衰,且正好进京赶考随身盘缠都已用尽,杨玟又未曾得进学,曾困居于京城一年,幸学得一身医术,行医治病,游走至此,开了医馆,娶妻纳妾过日子。他的医理非比寻常,只遵从以毒攻毒之道,自古医药皆是三分毒,杨玟却是反道而行之,七分为毒,三分留药,却有百般奇效,内科外科、疑难杂症皆是医得,也好仗义疏财,若是穷苦人家来看病,多半只收半分本金,颇有旧时扁鹊那般医德奇效,故而在这定州城中,甚是小有名气,人皆号他叫毒扁鹊。
当时雷羽看见杨玟,上前叙礼笑道:“主人家,别来无恙。”杨玟只觉得眼前人甚是眼熟,却没认出是雷羽,便探问道:“阁下莫不是我那雷羽兄弟?”雷羽笑道:“正是在下。”杨玟问道:“多年不见兄弟,何风吹得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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