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多大?
十三岁了。
王所长点了点头,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鹰一样的眼神继续看着王金水,“你不是说昨晚起夜小解的吗?在哪儿小解的指给我看看”。我看到王金水那一刻明显有慌乱神色,可眼珠子转了转又不慌乱了,他马上领着我俩走到凉房的东墙脚下找到了那泡尿的痕迹。我不明白王所长的意图,只听王所长又问:“你说的那
个张德瑞有多大身高?”王金水说:“不高,齐我脖子的地方”,“那你女婿呢?”,“这家伙不小,一顿能吃俩大盆,你说能小得了?”“具体有多高?”“我齐他脖子的地方”。我又不明白了,女婿咋会偷丈人的东西呢?再一想,也许王所长用的是排除法吧。
脚印在院外就再看不到了,王所长冲着我和失主王金水对脚印的问题先作了简单地分析判断,王所长说:“凉房里有俩对脚印,小的那对儿显然是你的(指着王金水),大的那对儿就是小偷留下的,米是一个人偷去的。现在的问题是,小偷从凉房里出来走了哪个方向我们不清楚,这得从外围上寻找。这样(冲向了我),你去跟村干部联系联系,我们要发动发动群众,以这个凉房为中心,分别以50米、100米、200米为半径,逐步扩大范围,确定小偷是村里的还是村外的”。我马上给王所长点了头,扭头问王金水队长在哪儿?王金水说村里王跟柱家搭建房子,队长领人帮忙去了,自己若不是丢了米也去了。
我循着声音找到了王跟柱建屋的地方。我在村子里长大,对起房建屋的情形是知道的。从挖坯子、砌墙到压栈都是脱离不了村里人帮忙的,挖坯子、砌墙俩个环节村里人轮流出工,到最后压栈的时候全村的劳力就尽数去了。眼下王根柱的建屋工程就在最后的压栈阶段,院里和了一堆泥山包一样大,房上地下、墙里墙外黑压压布满了人。我正要问队长在哪儿,队长却自己走了过来并自报家门说:“我叫马七斤,是这个村的队长,你来这儿准备找谁?有什么事?”我就将王金水家丢米的事和王所长发动群众的想法说与了马队长,马队长说:“行,不过得等压完了栈才可以,村里压栈是有讲究的,必须在十二点左右把活儿干完。这样吧,你回去把王所长叫到这儿来,我已经把工都分好了,眼前这堆泥看着多,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没了,到时咱们一起吃了饭,再去帮你们,你看怎样?”我心想,人等不等,饭吃不吃,我可做不得主,于是只好跟马队长说:“我去叫王所长来”。
我返身回去找王所长,见王所长在屋里将一双牛皮纸鞋样复制了好多备份正
待往军用包里装。听了我的汇报后说:“等就等一等吧,不过人可以等,饭咱是不能吃的,咱现在就从50米的半径内找”,说着,便又把刚放进去的牛皮纸样板找出俩张来给我与王金水各自分了一张,三个人分开行动。
我因为好奇,王金水因为急切,所以我俩的顺时针寻找也是很认真的,但遗憾的是,第一个半径我俩谁也没有找到点滴痕迹。与王所长回合后,发现王所长在地上蹲着,瞄着不远处一个目标,那态势基本上跟我小时候扣蚂蚱一样,等我俩到了,王所长就说回去找俩个废弃的盆子来。王金水知道这是跟自己说,于是跑着回了家。我说王所长你找到了?还是你行!我的恭维丝毫没有让王所长得意,王所长皱着眉头说:“如果是本村人干的,这个脚印还是不能确定方位的”。我说:“为什么?两点不是可以决定一条直线嘛”。王所长说:“外村人或许走直线,本村人是不敢走直线的”。王金水不大功夫就把盆拿来了,王所长亲自扣好,刚要延伸第二个半径,队长马七斤汗水淋淋地跑来,说是饭已经熟了,让我们过去,王所长不肯,马队长就说王所长这是脱离群众,一边说一边用两手分别拽了我和王所长的手腕,拉着就走,丝毫不容我和王所长反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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