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脑子里一片空白。还是王特派员有了一些经验,又受过团首长的点化,知道从哪儿入手,王特派员问:
有怀疑对象吗?
没有。
平时在村子里有没有跟什么人结过什么仇?
这倒有,不过也算不上是仇吧。
谁?叫什么?
张德瑞。
哪个村的?
就我们本村的。
什么情况?
前俩年硬说我家的筛子是他家的……
还有吗?
再有就是我家女婿了。
在哪儿住?叫什么?
咱们双河公社何家营村的。
这又是啥情况?
…能不说吗?
必须说。
王特派员你说这聘闺女要点东西……
梁子结得深吗?
自从娶回我闺女一年都没有登门。
除了这俩个人再还有吗?
好像没有了。
什么是好像,确切的说。
…就是没有了。
小李,把我刚才问的情况记下来,还有年龄、身高,要记详实了。
我赶紧拿出纸和笔,照着王特派员说的,边走边问边写,写好了交于王特派员看了看,王特派员说可以,就又交到了我手上。看着王特派员的冷峻表情和凌人气势,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上下级之间的关系。
故事讲到这儿,我猛然又记起一件事来,就是关于王特派员的称谓问题:郭满仓案件之前,王特派员还是王特派员,郭满仓案件之后没几天,派出所便正式成立了,王特派员就变成了王所长。我第一天见到王特派员的时候看着他和蔼、温馨,就亲切地叫他“王叔”,王特派员听了也很高兴,以后我就越叫越亲切,等叫到派出所成立后,王特派员就不高兴了,终于有一天告诉我:“以后在工作中不许你叫我王叔”,我听了恍然明白,马上立正,改口喊了声“是,王所长”,王叔的神情立刻表现的向儿子终于认了亲爹一样欣慰。刚办郭满仓案子的时候,王叔还没想到自己会是王所长,即使这样,我以下叙述的时候还是要改口的,我要让九泉之下的王叔感到欣慰才是。
我一路跟在王所长身后,不敢越了他,快到村子的时候,只听王所长又问:
你是什么时间发现丢了米?
今天早上,太阳快出来的时候。
你最后发现凉房没有被撬是在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十二点左右。
…晚上那个时候你出去过?
…我起夜——小解。
你小解后看着凉房门是关着的?
关着,肯定是关着的。
王所长背着手继续往前走,我在后面对他的问话感到不解,心想东西又不是他自己偷的,盘问他那么多干嘛。
不到正午时分,我们到了现场,村里有几个零散的妇女各自远远的站着,目标都看向我们。
凉房没有窗户,一下脱离了太阳的光线,一时适应不了里面的黑暗,王所长从挎着的军用包里摸出了手电,示意我俩不要进去,然后自己像进入了雷区,手电的光束在不大的地面上反复地扫了几个来回,才又示意让我进去,让我掌着手电,他自己用食指长出来的指甲临摹一样细心地将俩对脚印画出来,画好后,又从军用包里找出来剪子和几张一样大小的长方形牛皮纸,取了鞋样,再小心翼翼地放回到包里,最后从我手里拿了手电,在揭开的大瓮里照了照,就推着我出来了。出来后,王所长用探究的目光审视了片刻王金水的双脚,抬起头来又用鹰一样的眼神盯着王金水说:
昨晚你家除了你还有谁在?
还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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