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去干啥!男孩赌气说道。
你原来会说话,那咋不老实?马三宝的红缨枪枪尖轻轻触摸了一下男孩的大腿。
男孩没做反应。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赵天应晃了晃拳头说。
不知道。两个女孩摇着头回答。
你知道他是谁?马三宝的红缨枪又触摸了一下男孩的大腿。
我管他是谁!男孩始终不作配合。
你小子记住了!我是赵家圐圙大队儿童团团长赵天应,(指指马三宝)他是我的团副马三宝,记住了吗?说最后一句时,赵天应用右手食指狠劲地点了男孩的眉头。
滚吧!马三宝看出赵天应有收队的意思,自己也觉得威风耍得差不多了,就主动决定了放人。
两个女孩被吓得够呛,拔腿就跑,男孩像没事人一样,迈着跟进村时一样的步伐。返回来时,三个人是绕开赵家圐圙村回的家。
第一次对外演习,收到了良好效果。赵天应与马三宝没有骄傲自满,而是再接再厉,每个礼拜继续扛着红缨枪在村西头为自己“站岗放哨”。第二次和第三次拦截的情形跟第一次基本差不多,大同小异,咱不必多说,第四次拦截对赵天应和马三宝二人的无事生非是一次相当严峻的考验,需要说说的。
那天的西北风刮得挺大,不停地带着尖叫,天气也很冷,正是乍暖还寒时候。赵天应与马三宝早上各自在家吃了一块高粱面饼子,相约着走上了“工作岗位”,两人仍是红缨枪在手,站在路口摆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强劲派头。
一个被派出去要浇地的大爷走到路口时对赵天应和马三宝说:“你俩小子不好好念书,成天胡球闹个啥?”赵天应晃了晃红缨枪说:“要想打倒美帝国主义,我们得从小练兵!”大爷走出几步回头说:“你俩小子小心碰上硬茬!”
大爷离开他俩没多久,目标就打西边出现了:五个男孩一般高,四个男孩排着纵队,一个男孩在队列外做着指挥,五个男孩步调一致,迈着军人的步伐,雄赳赳、气昂昂地向赵天应和马三宝走来,每个人的肩上都扛着与赵天应和马三宝一样的红缨枪。
马三宝看到这阵势,腿肚子都软了,低声对赵天应说:“天哥,咱回去吧!”赵天应只是觉得有点心颤,但腿肚子没软,还能站着,“不能回去,回去了还说咱俩怕了他们。”“不回去,咱俩该咋办?”马三宝没了办法,向赵天应讨应对之策。赵天应看着越来越近的“队伍”,低声说:“咱们不动,看他们咋办。”说完,拉了马三宝离开了路当央。
“队伍”走到他俩面前,意料之中站定。领队的一看认识,就是第一次他俩演习时碰到的那个男孩。男孩走上前去:
你们村的儿童团就你们两个光杆司令?
…
你俩不是哑巴咋都不说话?男孩用红缨枪先后蹭了蹭两人的大腿。
…
那天的事我们咋算账?
…
你俩咋怂了?
你要咋算?赵天应强装了一股硬气。
你俩把裤子脱了回家去。
我们要是不脱呢?仍是赵天应在问。
你俩要是不脱,我们就五杆红缨枪对你们两杆,谁把谁扎出了血就停。受过赵天应和马三宝红缨枪抚摸的男孩恶狠狠地说。
你们先别动,我俩商量商量。赵天应知道寡不敌众,硬打不是人家对手,于是趁对方不注意,拉起马三宝就跑,跑得义无反顾。后面顿时暴发出了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笑声在风声的伴奏之下尾随两人跑出去很远。
“冲出赵家圐圙”的口号被马家营五杆红缨枪彻底粉碎以后,赵天应与马三宝只好杀回马枪,目标再次对准自己的村子赵家圐圙,继续给一批批幼小孩童制造白色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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