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的推测,虽然有一点腹黑,也有一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在这个变幻莫测的鬼境之中,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这一种可能。
如果我们看到的都是假象的话,这才是真的凶险。
本以为的坦途,转瞬之间就有可能是最凶险的路,将吞噬掉我们的所有机会与可能。
按照王二的猜测,就算朝鲜义军不杀我们,只是单纯凭借着人数的优势,做一回强盗的话。失去了战马的我们,在朝鲜半岛上,将会寸步难行,也许回到平壤都不可能。
被几十万的倭寇堵在朝鲜的我们,没有机动性,就是死路一条。
“皇上,臣认为这还是一个不太可能发生的事,他们毕竟知道你是皇帝,这可是弥天的大罪!”王二在为自己的猜测辩解着。
“不,你错了!正因为朕是皇帝,他们才可能不打算留一个活口!”我说道。
即使,他们反叛的可能性再小,我们现在也不能拿着自己所有的筹码去赌他们的善良,去赌他们的诚实……我们输不起。
“皇上,那,难道我们不用这股力量攻打开城吗?”王二问道。
“那个再说……先命令清军准备立即开拔!”我说道。
王二显然一惊!说道:“现在吗?”他又看了看瓢泼的大雨。
“对!就是现在,晚了,也许就没有我们的机会了。”我说。
雨仍然下着,只大不小的感觉,现在的山野一定泥泞湿滑异常,我们也许走得并不快,但是这雨幕也许正是一个天意,一个不可多得隐秘踪迹的黑幕。
“也许死了的哨戒,并不止于那两个,也许还有很多。只是没有一个回来报警的,他们消失在原地,就仿佛没有异常一般……”在王二转身的时候,我说道。王二听了此话,明显是一震,接着便去联络收拢清军,准备开拔。
我望着雨幕,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真实感。就是那种向过山车一般的落差感,本来心一直在升高……升高,然后突然下坠,跌倒谷底,否定之前所有的幻灭感,也许这种感觉就是真实。
真实往往也需要不真实来衬托一下。
也许,我早就应该想到这么一种可能的。被倭寇打得一触即溃的朝鲜军,怎么会突然团结起来,想要进攻开城呢?是我对他们的期许太高了吧。
不过,本来已经感觉如探囊取物般容易拿下的开城,此刻似乎忽然之间,变得遥不可及起来。倭寇们即增加了防守,那又是一座坚城,易守难攻。我们这五千清军骑兵在没有重火力支援的情况下,恐也是被倭寇单方面屠戮的命运。
攻打那座城,必须要有重火力!可是,好不容易捣鼓出来的投石机,可能就要泡汤了。
五千清军,转眼之间,已经在雨中整装待发。毕竟我有皇帝的威严,眼下的这五千清军,何况还是精锐中的精锐,可以做到令行禁止。
“出发!”我下达了命令。
五千清军骑兵,犹如一把锋利的短柄刀,重又消失在雨幕中。
清军开始了大规模地机动,整个大地上,现在似乎只有我们这一支队伍在冒雨行军。
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着雨停,而我们似乎是唯一希望雨一直下的。因为雨水可以冲刷掉我们的踪迹和方向。
我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才与朝鲜义军的相处,他们的恭谨与顺从似乎有点过了头,也没有对我们产生一丝的怀疑。更重要的是没有对我的突然出现,变现出多惊讶,仿佛他们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一般。
步履不停,清军的马蹄也不停歇。在雨中,绕过山梁,穿过谷地,一路插向开城与汉城之间。
一路上,未在遇到朝鲜人,或是倭国人,这场大雨,似乎在无形之间为我遮挡了那些小鬼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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