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待的功夫最是磨人。
慕容氏和谢锦姩对视了眼,谢锦姩能看出母亲内心深处焦躁的情绪。
老夫人嘴里还在喋喋不休,满口的不可能,
耆老们也都不好说出确切的话出来,这一切太扑朔迷离,只等莲娘的丈夫来了之后,才能解开这谜题。
很快,谢揽星就带着他父亲来了,
谢远舟确实是个木工,手上有厚厚的茧子,他一见这么多人,也是有些拘谨,
“小的就是谢远舟。”
他一来了,便站在莲娘的身侧,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不要怕,莲娘弯了弯嘴角,心里安定许多。
“是你?”
慕容氏惊讶地看着谢远舟。
她认识谢远舟,多年之前,此人去家里做过木工活,官人生前书房里的书柜就是他给打的。
慕容氏之所以对谢远舟的印象那么深,是因为谢隆和他多有谈话,一谈就谈很久,也不让外人听。
谢远舟行拱手礼,
“小人给郡夫人请安,郡夫人还记得小人,是小人的荣幸。”
“侄媳妇,你认得他?”谢德兴更摸不着头脑了。
谢远舟这才说起往事,
“说来话长,小的原先只是个流民,无名无姓的,机缘巧合之下,是隆二爷救了小的性命,又给小的起名谢远舟,还托人给我安了户籍,能和隆二爷用一个姓,实在荣幸,
小的手上有点手艺,就在京城安定了下来,莲娘也是苦命人,我们相依为命就成了亲,这件事隆二爷也是知道的,他还给了我们份子钱,交待我们好好过日子。”
“后来,四海安定,我就带着莲娘离开了京城,最近才搬了回来,因为这里是莲娘的老家,离乡多年之人,难免思念故土。”
谢远舟看了眼谢揽星,又笃定道:
“刚才听孩子说过了,诸位切莫误会,莲娘是我的妻,这几个孩子也都是我的,和隆二爷并无关系,此事关系到我妻儿的清誉,也伤及隆二爷的名声,还望诸位不要妄言。”
话音落下,众人皆哗然,面色各异。
原来如此,只是个误会。
慕容氏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谢揽星的脖子昂了昂,就好似在说,看吧,我爹就在这,让你们再胡说书,有聘书和合婚庚帖的,官府那边都有记录,
老夫人若是还不信,尽可以去查。我官人才是我的良人,我为何放着好好的正妻不做,去做旁人的外室呢?”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妾的人。
而谢揽星早就忍到极限,
“爹娘,你们何必跟他们耐心解释这么多,这分明就是个老疯子,走吧,我们回家!”
谢揽星牵起弟弟妹妹就要离开。
“此事还没说完,你们不许走!不管你如何狡辩,你儿子的这张脸……”老夫人厉声阻止。
不等她说完,谢揽星转过身,怒视道:
“你再对我娘说疯话试试!”
老夫人的脸色铁青,被憋得说不出话来。
谢远舟再次拱手行礼,
“老夫人莫怪,我儿子性子随我,最护他娘了,既然没有别的事,我们一家就先走了。”
谢远舟抱起最小的女儿,一家人离开。
那一家五口离开之后,谢家长辈们也有了定论,谢老伯公发话,
“既然是误会,弟妹你就别嚷了,天下之大,有长相相似之人不足为奇,人家有爹有娘,只是巧合罢了,都回吧。”
而李妈妈和春柳正好回来。
老夫人跌坐在椅子上,失望喃喃,
“怎么可能不是外室?那个不知廉耻的贱妇,明明跟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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