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昌和刘惠兰天不亮就出发了,一大清早就来到谢宅门前,二人把门拍得砰砰响,瞧着不像是求人办事的,倒像是来上门要债的债主。
“开门开门!你有本事你开门,别躲在里面不出来!”
刘惠兰扯着嗓子叫骂。
咣~
大门缓缓打开,两个小厮往后退了退,态度十分恭敬,
“原来是大爷和夫人,您二位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快里头请。”
见状,刘惠兰更加洋洋得意,她就知道慕容云湘那个贱人最怕丢人,这招好使,以后就用这招,
早该在大门外头撒撒泼打打滚,拿捏她慕容云湘还不是小意思。
一进了谢宅,刘惠兰立马就后悔了,后悔昨天为啥要搬去老宅,这里多宽敞多阔气啊!
住在这的时候,刘惠兰甚至也觉得自己成了这京城里的贵妇人,过着上档次的生活,对比之下,老宅简直跟那贫民窟一样!
“慕容云湘在哪,快带我去见她,我倒要问问她是什么意思!”刘惠兰更趾高气扬。
两个小厮止住步伐,
谢昌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大老爷的做派,
“愣着干什么,走啊。”
两个小厮交换视线,周围迅速冲出很多下人,抄起麻袋将二人罩住。
“打!”
一阵拳打脚踢。
“啊!啊啊!救命啊,杀人啦!慕容云湘你个有爹生没娘教的……”
刘惠兰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我是这个家的大爷,你们敢动我,信不信我让你们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谢昌在麻袋里还不忘放狠话。
“既然二位还学不会说话,那小的几个就再教教大爷和夫人!”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谢昌再也硬气不起来了,嗷嗷求饶,“错了错了错了……”
“求求你们别打了,要死人了啊!”刘惠兰挨不住疼哭了。
“住手。”
只见谢锦姩身带着几个家丁施施然走了过来,小厮们停了手,把麻布袋子摘下来。
里面的两个人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如同街角的癞皮狗。
谢锦姩的唇角牵起一抹笑意,
“没想到大伯和大伯娘这么不舍,今儿一早就回来探望侄女了?对了,你们刚才在外头嚷嚷什么呢,可否重述一遍,侄女没听清啊。”
她早就猜到了这二人今天会来,母亲不问谢衍的事情,那县太爷定会重罚,为保谢衍,他们无人可求,只能来求母亲。
可走遍天下也没见这么求人的,不过这也符合他们的行事作风,毕竟是软饭硬吃惯了的人。
谢锦姩焉能是被他们威胁住的人?
对付无赖就得用这种无赖的法子,让他们怕了才行。
谢昌不可置信地看向谢锦姩,眼神十分忌惮,
“你……你胆子也太大了,怎么敢殴打长辈?这是大逆不道!”
谢昌和刘惠兰的伤都在身上,脸上毫发无损,这是谢锦姩事先就交代好的。
刘惠兰疼得龇牙咧嘴,惊魂未定道:
“信不信我去府衙告你,让满京城都知道你谢锦姩是个不敬长辈、殴打亲人的恶人,让你名声全玩完,让你臭名远昭!”
谢锦姩噗嗤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大伯和大伯娘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是学不会求人办事是怎么个求法,竟威胁起我来了?即使我今天在这杀了你们,谁又能知道呢?”
她脸上的笑意尽数收起,那眸中闪烁着阴森厉色。
唰!
谢锦姩身后的一个小厮拔出匕首,那刀十分锋利,闪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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