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脑子搞坏掉了,可是,还有其他事情,更让人不明白—————”
越千峰摸了摸下巴,道:「内城,给烧得比较严重。”
城池之中,有内城外城,虽然没有明确区分,但是以陈国皇宫为中心,往外面,越是达官贵人,越是这朝堂之上炙手可热的人物,居住的地方,就距离皇宫越近,殊为恩宠。
往日,这是内外之别,在内城贵人们的眼底里面,其他的江州百姓根本没有资格说是居住在大陈的都城里面,不过只是为他们提供诸多便利的平民罢了。
只是这一次,火焰几乎只烧了内城的达官贵人,世家名士。
有提前挖掘的沟壑,保证火焰不往外蔓延,烈焰汹汹,甚至于在陈鼎业登上城墙,点出以火焚城这件事之前,就已经燃尽了,真正的火早就烧尽了。
之后点的火,几乎是在做戏一样。
而且,越千峰和段擎宇勘察之后,发现了更为触目惊心的一幕。
许多世家家族里面,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不管是否无辜,不管是否有良善之辈,皆被斩杀了,
尸体堆积在一起,和世家珍贵的地契,卖身契一起,焚烧成灰烬,化作触目惊心的画面。
越千峰算是沙场上的悍将,他在沙场之上纵横脾睨,手中兵器乃是最擅长厮杀的双战戟,一手赤龙震九州神功,也算得上一句双手血腥。
但是就算是他这样的人,面对着江州城发生的事情也还是有种渗人之感:
「焚契杀儒。」
「这家伙后世的名声,怕是要烂穿了。」
「往日老越我觉得。这陈鼎业的手段,太过于狠厉了,可是今儿这手段用在这帮子眼睛长在屁股上的混蛋玩意儿,却又觉得痛快极了。‘
「毕竟,即便是文鹤文清羽老弟,也不会下手这么狠。」
「三百年大陈世家,得是多贵胄,多成功的,才能够住在皇宫的附近,得要是多少年的经营,
才能站在这江州城中,盘根错节于天下,简直就和那老树的数根一样。」
「你们看过没?有一种树,那根比起上面的树都来得大,大很多,密密麻麻的,你挖出来一看,根须上还挂着些老鼠烂掉的尸体干。”
「陈鼎业这一次,倒是彻彻底底地把这世家给铲了。”
「妈的,真利索,他妈的,这手段比起晏代清—————-咳咳,我是说,比起那文清羽老弟都来得高效,狠厉,直接,计策什么的,果然还是不如抢起来砍杀过去。」
越千峰感慨不已。
段擎宇在进来之前,知道了那陈鼎业做的事情,还很不屑,见得焚城,觉得不对头,这当年好欺负的臭小子怎么有点老陈家疯血的味儿了?
进来再一看,卧槽。
这玩意儿,怎么比陈辅弼那老狼死之前还吓人?!
你们老陈家这几个都是越是绝境越可怕的性子吗?
段擎宇这位西南王整个人脑子都是嗡嗡的。
他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整个中原的节奏了,这什么玩意儿?昏君,暴君?还是枭雄?
他往日觉得,陈国一脉也就陈辅弼难缠,
现在觉得,自己如果对上了陈鼎业,怕是要被玩死。
这就是三百年乱世到了如今,最终磨砺而出的所谓君王吗?
段擎宇心中慨叹,难言,视线却又落在年轻沉稳的秦王身上,一时间觉得,在九黎,在西南过得太过于安稳,似乎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
几乎有些跟不上中原的变化了。
无论如何,无论之前有诸多的妙计,有各种的权谋。
最后世家和百官却未曾想到陈鼎业的一剑,
盘根错节,吸取大陈血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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