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韵回去的确没有把这件事捅到皇帝那里去。
可颜韵毕竟年岁不大。
这一次又见了血,死了人,心事多多少少有些藏不住。
做不到别人那般风轻云淡。
能做到没有丝毫变化也只有大肥。
他不觉得他做了什么,回到曲池坊之后该干嘛就干嘛。
饭量不减反而增加,比平日里多吃了一大碗。
小兕子跟颜韵两人是一起长大的。
除了没有血缘关系之外,彼此之间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颜韵的心思在她面前当然藏不住。
小兕子一问,颜韵就把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小兕子的脸色在听闻此事后就变得很不好看,起身就要去找柴哲威。
柴哲威是右屯营将军,继承父亲的柴绍的爵位为谯国公。
他是家里的老大,柴家诸事他说了算。
小兕子想问问,自己马上就要和颜韵成家了,柴家是不是要和自己撕破脸。
在长安,无论多蠢的世家子都不会蠢到要和别人撕破脸。
这柴令武蠢的没边了,不但威胁颜韵走路小心点。
还要“借一步说话”!
自己的大喜之日就要到了,他柴家难道不知道?
知道了还说这样的话,难不成是想让自己守活寡?
这柴令武竟然如此地蛮横没脑子?
长安这么大,还没有听说过谁和谁彻底的撕破脸的。
谁没事找事还给自己找个仇人,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小兕子还没准备去柴家,柴家大管家就来了。
大冷天的光着背,规规矩矩的跪在门口,瑟瑟发抖。
小兕子瞥了一眼老者头上的簪子和满背的伤疤笑道:
“负荆请罪?
怎么就派了你这一老奴来?
谯国公呢,他怎么不来,又或是你这老奴能当柴家的主了?”
“回公主的话,家主是右屯营将军,如今正在武功当值。
无陛下诏令,不得回京,事情重大,老奴斗胆前来赔罪!”
“你是我姑姑什么人?”
“公主生前的一奴仆尔,早就是该死之人,无名无号!”
晋阳围着这老仆转了一圈,笑道:
“哎呦,可不敢这么说。
你家二郎自称为我等的长辈,视我等为子侄。
要不要明日我拉上我大兄去府上赔礼道歉去?”
看着晋阳公主脸上的笑意,柴家老仆惶恐不已。
晋阳是皇家公主,身份本来就贵重无比。
如今在颜家长大。
这说话,这口气,这表情,真的如那颜郡公一样。
含阴带阳,有煌煌正气,也有让人不可捉摸的阴鸷。
她这要拉着太子过去,柴家今后也别做人了,皇帝非撕了他们不可。
小儿成了皇帝一个辈分的,这不是找死么。
“不敢,不敢,小的怎么敢。
那是二郎口不择言说错了话,真要以辈分来论处,就是扒了奴的皮,奴也不敢啊!”
“不敢?那柴令武怎么不亲自来见本宫,派你这一老奴来打感情牌,这就是他认错的态度么?”
“请公主允许奴自戕谢罪!”
晋阳闻言冷哼一声:
“本宫大喜之日将至,就不做大煞风景之事,留下你的命。
滚回去,告诉我七姐,此事作罢,让姐夫多读点书!”
“喏!”
柴家老仆砰砰的磕头,起身退着离去。
一直走到街角,柴家的仆役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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