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发生变化的时候,不假思索地,一口气把这些话都说出来,他的儿子神色复杂,可是最后还是拱手道一声是,转身离开了。
只是这中年男子走出去的时候,脚步有些跟跪。
似乎完全不能够想象到,自己父亲的真容,竟然是这样的一个模样,世家大族,亦如江湖宗门,需要两种底蕴,一种是面子,一种是里子。
江湖中人的面子是从容不迫的大宗师气度,里子却是下手狠厉排除异己的决断。
朝堂世家的面子是这般坦坦荡荡的君子之风,可里子却是和儒家君子背道而驰的入世之说。
君子是真君子,只是这般真君子,诞生于世家之中,也汲取了世家潜藏着的富贵,天下目光都注视在了岳鹏武的位置上,在这之前,没有谁想到,岳鹏武能做到这一步。
长驱直入,悍勇非凡。
却又秋毫无犯,甚得民心。
这已经不仅仅是善战能战之辈了。
这是上足以讨伐四方,以定当时,下可以抚恤黎民,安定百姓的国家柱石,所谓柱国大帅,就是这般风采绝伦之人,才可以承担,但是如此之人,竟然曾经被自己的君王忌惮暗害。
而如今,这位大帅的锋芒直指陈国,暗自也有人抚掌赞一声痛快。
只徐徐往前,凌平洋不解,前来询问道:「大帅,如今我军锋芒正盛,大势在我,何不趁着机会,挥军之上,则可以打破都城,立下不世之功。」
那时候岳鹏武正在和庞水云谈论军势,闻言而笑。
岳鹏武道:「庞老,就有劳你来说一下了。
庞水云抚须,这位从太平军时代就名动于一方的谋士名臣,在这之前,一直都是负责着天策府的舆论一方,闻言笑着道:
「平洋,我知你心气,知道你也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立下兵家大将的最高功勋,但是,俗话说,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再怎么样,这也是一方大国,急躁冒进,会把自己拖入漩涡之中累死的。」
凌平洋道:「这是何解?”
庞水云笑着道:「岂不闻,兵法之中,围三缺一的道理。」
凌平洋道:「那是战场之上,不可以不给对方活路,面对敌军的时候,不要将四方都包围起来,那样只会激发出敌军悍不畏死之心,导致对方和我方大战一场,平添伤亡。」
「若是一个不好,还有可能在战略层次上吃个大闷亏。」
「到嘴的鸭子飞了,已经是很倒霉的事情了,若是给入口的螃蟹一钳子夹住了嘴,岂不更是不妙?」
「但是,这和我军不立刻攻陈,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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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水云抚须大笑:「你啊你,平洋,你也有三十六岁,追随王上征战四方五六年,就连你的武功都已经走到了六重天,距离宗师不远,却还是没能够醒悟过来啊。”
「兵法之中最上乘,攻伐的正是人心。」
「如我这般强攻,难免令陈国上下一心,而如此我等沉缓往前,再加上之前埋下去的种子,则可以让对方内部矛盾丛生,彼此为敌,不攻自破也。”
‘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现在陈国国内,那些个世家,大官,丞相,将军们,彼此之间已经是意见不合,就快要打起来了,陈国虽腐,若是强攻,难免令其共对于外。」
「只要其内部钳制彼此,则我等攻陈,就可轻松许多。」
「况且,平洋,可不要忘记,我等的战略目的是什么?」
连连大胜的凌平洋微证,旋即凌然沉静下来了,道:
「是诱敌。」
是的,这是一场连环的计策,以四路偏军为诱,引得中军对垒,而岳鹏武这一支大军也其实只是诱饵,是为了引来敌军的大部队,引走陈国都城附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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