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雄壮,披厚皮甲,带熊毛护肩。
“韩问渠出手了!”
一道人影步伐迅捷,来到呼延贺兰跟前。
呼延贺兰臂膀上正缠着绷带,是前次遭王颉袭击留下的。
那日好在他马快,才逃得一命——不过,他的随从也折的仅剩一人。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过人的风姿。
有神的眸子里绽起了光:“安排了谁过来?”
“他的亲子韩琦,他将入城纵火,焚烧粮仓!”
“我知道了。”呼延贺兰缓缓点头。
子时,一根攀墙铁索搭上了城墙。
值守的军士探头一看,见城楼下聚集着片影,脸色即变:“敌袭!”
嗖!
一支箭飞出,正中其面门。
城楼上,战火燃起。
雁门营校李继渊持刀亲至,督战于城楼。
虽是夜里,但凭借着火把,依稀可见来袭之人,皆是西原样貌。
他勃然而怒,喝道:“胡狗!使尚在京,不宣而战,好不要脸!”
无人答他,只是攻势更烈。
雁门郡守周祺是天子宗亲,闻讯而至:“是西原人?他们怎么会突然发动袭击!”
“我亦不知。”李继源摇头,面色严肃:“来的都是百战精锐,看来对方志在必得。劳您去西城,防备他两面夹击。”
“好!”
周祺匆匆而行。
未久,城内一把大火扑天而起。
正赶往西城的周祺,和血战东城的李继源同时回头,盯着起火处。
冲天火焰,却照出一脸惨白。
“粮仓!”
粮仓被焚,外有强敌,军心必乱。
韩琦没有就此停下,而是招呼人手四处放火,以扰乱城中。
他又趁机宣扬,言说西原大军将至、朝廷将放弃并州,顽抗死路一条。
顺应他者,不但安然,且能富贵!
一时间,雁门大乱,城楼军心涣散。
呼延贺兰抓住时机,一鼓登城。
李继源无力他顾,唯亲持刀奋战,试图堵住缺口。
“弟兄们!”
“我等身系皇命,镇守边关,怎可生视汉土有失?”
“今可战死以报国,焉能退却半步?!”
“且随我向前,当与雁门同存亡!”
亲兵攒列簇拥,军士舍命而进,皆大呼:“当与雁门共存亡!”
战多时,李继源身边军士折损殆尽。
他满身是箭,遍体流血,甲胄已呈黑红色,尤持刀睁目,面无痛色,大呼杀敌。
噗!
直到一支箭飞出,从破碎的甲片,穿进他的咽喉时。
吼声止住。
他猛地抖了抖,甲片撞击,渗落一地血。
踉跄退了两步,倚在墙上,没了动静。
有西原军士提刀上前,想将他头颅割下。
“慢着!”
呼延贺兰叹气:“忠臣勇将,不忍残其尸,留之厚葬吧。”
城门失守,西原军很快推进到郡守府。
韩琦带着一帮叛党,正在与周祺交战。
“周祺,大势已去,你还是投降吧!”
韩琦见呼延贺兰赶到,登时大喜。
周祺骂道:“狗贼!叛国汉奸,怎敢叫宗室投降!?”
“宗室就了不起么?”韩琦冷笑:“今日不降,管你什么人,也要你人头落地!”
周祺本是个文人,只是稍知骑射刀剑,抵抗未久,便被拿下。
听说他是宗室,呼延贺兰便劝降:“阁下勿忧,我西原尚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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