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君鸿白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警告:“杜姨娘,你既知道自己肤浅无知,日后就不要在夫人面前顶嘴不逊。
青鸾是我的妻子,是远儿和倩儿的母亲,是君家的主母。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
闻言,杜绵绵一颗心像是灌满了黄河水,又凉又扎心。
沈青鸾永远是主母?
那她嫁进来做什么?
给她沈青鸾擦鞋吗?
征愣之际,沈青鸾从她手上将茶杯端走,随意搁在手边。
前世濒死之际,她无比渴望手边那一杯冷茶。
她费力去够,却被杜绵绵轻飘飘地推开。
她犹记得临死前一刻,喉咙火烧般粗砺难受。
所以重生后,她最厌恶口干舌燥的感觉,每日都要喝十数盏茶。
不过,再怎么口渴,杜绵绵端过来的茶碗,她也是敬谢不敏。
这个人,这张脸,她已经是极力控制才没让自己对杜绵绵动手。
她这不配合的模样惹的杜绵绵又是一阵泪眼朦胧。
吸了吸鼻子才道:“妾身知道了,早在家中妾身就听说沈家贵女的才名,如今可以侍奉在侧,愿意聆听夫人教诲。”
君鸿白满意地点头。
杜绵绵又道:“夫人的品行如高山,学问更是非凡,有夫人言传身教,倩儿定然能青出于蓝。
大爷,您将倩儿放出来吧,这样成日让她禁足,不说妾身心疼,只怕荒废了她的学业。”
她红通通的眼睛勾着君鸿白,言辞之中满是担忧挂怀,好似全无私心。
君鸿白心中又是动容。
再比起沈青鸾身姿端正清明,高雅端方却拒人于千里之态,君鸿白心中没来由一阵失落疲惫。
沈青鸾虽才貌双全,可她对两个孩子却并无血脉相连的关心。
绵绵虽有万般不是,对两个孩子却是掏心掏肺。
明明被当众羞辱,她却不怒不躁,只担心倩儿未能被嫡母教导。
两相对比,绵绵虽才学不及,一番慈心却是难得。
君鸿白起身拉起杜绵绵,“好,我这便下令,免了倩儿的禁足。
她年少失母,少了长辈关怀。你是她的姨母,定会将她当成自家孩子一半疼爱。”
沈青鸾徐徐喝了口茶,表情平静:“大爷说的是,日后倩儿合该跟杜姨娘好好亲近。”
杜绵绵约莫是想拉拢君倩为她所用,沈青鸾巴不得这两个蠢王八凑到一块。
但看没有她插手管教,她们一个蠢而恶毒,一个短视刻薄,最终谁能更胜一筹。
杜绵绵没能从她脸上发现屈辱而又惶恐的表情,未免有些失望,打起精神道:“不敢当夫人这句话…”
沈青鸾挥手散漫地打断她的话,“将大爷要的画拿来。”
翠翠捧着一幅卷轴上前,屋子里君远飞快冲了上来,君鸿白也松开杜绵绵的手,既渴望又担忧地看过来。
一时间,杜绵绵那番深情的长篇大论就这么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险些没将她噎得背过气。
只这会,已经没有人再关注她了。
画卷在翠翠手上徐徐展开,由下而上露出一袭飘逸风流的白衣广袖。
杜绵绵死死揪紧了帕子,不由自主紧盯画卷。
没关系。
她悄声安慰自己,只要沈青鸾用她的脸入画,日后这张脸会长长久久陪在君鸿白身边,成为她最大的武器!
画卷完全展开。
“怎么回事!”杜绵绵失声大叫。
画卷上的女子广袖如水波划过空中,裙裾飞扬,腰身婀娜妙曼。
脚步轻踏,优美的舞姿诉说着婉转哀愁,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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