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指指点点。
他却有苦说不出。
君呈松又不怀好意问道:“这样的名门贵女,你们丁家应当是奉为座上宾吧。”
丁雷陡然捏紧了拳头。
座上宾?
赵藏枝早就被他们找借口休回了赵家,如今君呈松再提起这件事,直如明晃晃地扇了他一巴掌,扇得他脸皮红肿难忍。
恨恨地看了君呈松片刻,丁雷猛地扭头就走。
无耻莽夫,他不屑与这些人为伍!
薛隐看着丁雷带着一帮人四处乱窜,轻声问道:“看他们这架势,多半是查不出什么,要不要帮他一把,告诉他毒虫的来路?”
君呈松不知什么时候眸光缓缓降了温度,闻言面无表情道:“他查他的,我们查我们的.
有人敢对青鸾下这种狠手,我若是让那人全须全尾地跑了,我君呈松不就是个狗娘养的孬种了。”
他语气平淡,甚至还透着些轻松的意味。
薛隐却觉得头皮处凉飕飕的,仿佛有什么东西连根把他头皮刮掉一块,毛骨悚然。
“呵呵,是,小的这就去查。”
薛隐缩着脖子,脚底抹油溜了。
那头,沈青鸾在侍卫的护送下,自侧门离开。
沈家马车上备了替换的衣裙,沈青鸾替沈新月收拾了一番。
离了那种湿哒哒的感觉,沈新月方才觉得整个人活了过来,红着眼扑到沈青鸾怀里,闷闷地哭了起来。
“方才,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沈青鸾痛心地拍着她的背。
沈新月自小是个娇气性子,若是在外被人欺负了,必是要嚎啕大哭的。
今日受了这样的惊吓,居然哭得这样克制。
这样克制的难过,比嚎啕大哭更让沈青鸾揪心。
沈青鸾无声地安抚着她,又道:“姐姐总会挡在你前头的。”
一句话,沈新月的眼泪更加难以抑制。
“我就是个没用的拖油瓶,是蠢猪,自小念书我就比不过你,如今大了做什么都要拖你的后腿。”
沈新月抽抽噎噎的,“方才若不是我蠢,让人把那破玉塞到我身上,又怎么会有这一起子事。
我活着就是浪费粮食连累姐姐,死了还要浪费家里的钱来添置棺材。”
沈青鸾:……
倒也不必这么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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