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拿下!”丁雷面色可怖地下令,就要将沈青鸾捉拿起来。
“我看谁敢!”
君呈松终于反应过来,大步横跨挡在沈青鸾身前。
他这会还是浑身湿漉漉的,衣衫都紧紧地贴在身上,越发显得肌肉线条分明刚硬,更见之猿臂蜂腰、气宇轩昂。
沈青鸾冲顶的怒气,就这么被安抚下来。
有时候,怒气并非源自于愤怒本身,而是源自于对事情的无力。
可这会,有他挡在身前,沈青鸾忽然觉得丁雷的刁难和污蔑,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
丁雷气势弱了弱,却还是硬气道:
“今日陛下命我负责琼林宴一应大小事务,如今出了此等骇人听闻的乱子,我必然要查清楚,给陛下和朝廷一个交代!”
他是个做夫子的人,说起话来天然便带着三分严厉和威严,很是让人发怵。
可自古是动嘴皮的比不过动拳头的,君呈松犯起混来,哪管他是什么夫子孔子老子孟子。
梗着脖子只有一句话,“谁敢动沈姑娘,我让他脑袋从屁眼里塞出来!”
丁雷缩了缩脖子,忽然觉得脖子处有些发凉。
场面安静得有些尴尬。
一只柔软温热的手自后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轻拍一下。
丁雷莫名其妙地见着君呈松浑身杀气和戾气一收,甚至露出几分乖觉温顺起来。
野兽收起獠牙是什么意思?
一阵毛骨悚然之感陡然攀升到丁雷心头,他警惕地后退了几步。
“侯爷若要如此偏袒,本官少不得请陛下来主持公道。”
“丁大人稍安勿躁。”
沈青鸾从君呈松身后露出身形,“侯爷是武将,为人爽朗,素来是直言不讳的,丁大人海量包涵,应当不会和侯爷计较吧。”
丁雷被不轻不重地噎了一下。
他若是计较,不就是小肚鸡肠了?
还没等他反应,沈青鸾很快又将话题略了过去:
“丁大人是朝中重臣,自然知道如今无凭无据,绝无随意关押朝臣之女的道理,若丁大人执意认为我有嫌疑,不知证据在哪?”
丁雷哑口无言,鼓着腮帮子,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
沈青鸾便挑眉笑了,“既然没有证据,便请丁大人尽快去寻。
对了,方才我们姐妹跳入水中,丁大人若觉得是我们所为,不如派人去水中查找一番。等真拿到了证据,我们姐妹定然束手就擒。”
丁雷被气得说不出话,胸口一阵生疼。
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眼睁睁看着沈青鸾搀着沈新月大摇大摆离开。
“大人,要去水下搜查吗?”身边的侍卫问话。
丁雷一下就怒了,“白痴,搜什么搜,这么大的湖,难不成要将水都抽干吗!”
“嘻嘻。”
毫不留情的嗤笑响起。
薛隐双手拢在袖子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丁大人果然明察秋毫,能想出这样的好法子。”
丁雷冷冷地瞪着他,“若最终查出来是沈氏女所做,今日侯爷包庇她们,只怕也要问罪。”
君呈松眸光倏地如利剑,直扫他面门。
“丁雷,你家那个妾,如今想必还好吧,不枉你当初费尽心思夸她知礼忠贞。”
丁雷脸色顿时僵成猪肝色。
这番话算是戳在了他心窝窝的最痛处。
他素来自诩书香门第,家风严谨,没想到却因为赵藏枝,让自己儿子有了色令智昏、管束不严的名声。
还让赵藏枝这样声名狼藉的女人进了家门,如今出门在外,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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