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想容躺在一块骚臭的包被里,悲从中来,她这是胎穿了啊……
想到上个月才搬进996辛辛苦苦攒下的新房,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就穿到这穷不拉叽的乡下,气的只能发出哇哇哇的婴儿啼哭声。
“哭哭哭,一个小丫头片子,见天儿的哭,没完没了了!”
天儿将蒙蒙亮,院内养的大公鸡才叫第二遍,王翠兰就下地穿鞋,一路直奔西厢房,提着鞋扯着嗓子骂:“哭丧儿呢!”
本以为是观音指点的金孙,哪成想是个吃里扒外的赔钱货。
王翠兰一想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时间骂的更狠了。
“妈。”周招娣推开窗,气虚的说:“小妮身体弱,哭那两声和猫叫一样,您少说两句。”
她怀这一胎时和怀老大时不同,怀老大时肚子拔尖爱吃酸,生下来就是个大胖小子,婆婆王翠兰更是高兴地给她卧了个鸡蛋,还抓了一大把红糖进去。
怀小妮时肚子滚圆爱吃辣,周招娣当时心就凉了半截。
谁不知王翠兰重男轻女的很,老二媳妇连生两个女娃被戳着脊梁骨骂。
完了。
婆婆王翠兰在孕期对她那叫一个好,有什么好的精细的全都可着她一人吃。
公公林大伟虽不像王翠兰那样明显,却也少叫她干活。
可等小妮一出生,婆婆的脸当时就拉的恁长,手一甩扭头走的比院里大黄狗跑的都快,公公更是吐了口吐沫,唉声叹气,直摇头说完蛋。
“呦呵,还说不得了!”王翠兰拎着鞋砸到了窗楣上,眉毛当时就立起来了:“生个赔钱货还不让骂两句,我要是你,早就把赔钱货给闷死,给我好大孙腾地方!”
“妈,您别说了,我这就哄小妮。”周招娣背身擦了眼角的泪花,关上窗,伸手拍拍睡得和死猪一样的林园南:“当家的别睡了!”
林园南睡得打鼾,周招娣看叫不醒他,只能挪着下炕把小妮抱在怀里喂奶。
怎么就是个丫头呢。
东厢房窗户悄悄关上,老大媳妇方红英一脸幸灾乐祸的和对坐炕边抽旱烟的林园东说:“瞧见没,还是我有功,给你们老林家生了两个大胖小子。”
“老三家那个怀孕时,咱妈那叫一个期待,结果生了个赔钱货。”方红英心思一转,“啧啧,赔钱货以后嫁出去还能捞一笔彩礼给儿子娶媳妇,挺值个,一会儿得去说道说道。”
“行了你。”林园东呲着一口大黄牙:“咱爸妈心情本来就不好,你别往前凑。”
“那你说…咱爸妈之前为啥对老三媳妇那个好?”方红英想起婆婆王翠兰在周招娣怀孕时隔三差五一个荷包蛋,时不时抹点猪油炝锅下面条,就嫉妒的眼珠子红。
想当初她和老二家那个也只是生孩子时才有鸡蛋和面条吃,凭啥都是人,她们咋就被区别对待了?
“谁知道呢。”林园东也不清楚,且他向来不会忤逆父母,只能给媳妇一脚:“喂鸡去。”
方红英撇撇嘴,嘟囔了两句什么还是下炕喂鸡去了。
“小赔钱货,气死我了。”王翠兰气冲冲回屋,往炕上一坐,腿一盘,立着眉,吊着脸,没好气咧咧道:“你说,是不是这丫头,让咱们那被观音指点的金孙不见了?”
“少说两句,”林大伟阻止道:“这可是封建迷信,让人听见了去举报,工分都得少几分,还要不要评优秀家庭了?”
当初,王翠兰一入夜,梦到一位抱子观音。
那抱子观音纤指一点,一道光落入老三家的西厢房。
王翠兰一下就醒了,一巴掌重重拍在老伴背上,噌的坐起来:“当家的,你猜我梦见啥了,一个抱子观音给老三家送了个金胎!”
被呼了一巴掌,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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