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脱身出来,齐王和小鱼的名声也不会有瑕疵,皆大欢喜。
之前他们的纠结矛盾一步解决到位,她作为受益人实在没脸指责人家。
但是……
顾欢喜做了几个深呼吸,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瞪着他,咬牙切齿的问,“你就不能事先跟我说一声?哪怕暗示两句,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也好啊!”
非得冷不丁的给她捅一刀子,就算不是亲生的,那一刻的痛,也犹如万箭穿心,若不然,也不会晕死过去了。
韩钧压下心虚,理直气壮的解释,“你若事先知道在演戏,你还能做出那么真实的反应吗?”
“我,我可以装……”
“装的如何能瞒过人去?别忘了,焦大夫可是神医,你是装晕,还是真的悲伤欲绝晕过去,他一把脉就知道,那我费心安排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那也太突然了……”
“不突然啊,为了这一天,我已经准备了两个多月。”
顾欢喜,“……”
对韩钧来说,自然不突然,是费心谋划的结果,可对她是啊,一点防备和预兆都没有,直接晴天霹雳。
她实在不好跟韩钧吵吵,压着脾气问,“小鱼现在在哪儿?”
“在我的庄子上,放心吧,那儿安全的很,有几百人保护着。”
“他事先知道吗?”
“不知道,他若知道,十有八九不会配合。”
“那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顾小鱼没了,死于大火,烧成了灰烬,我已经亲手装了一坛子灰带了回来,以后就用那坛子灰下葬,埋在哪儿,你和怀义说了算。
至于蒙面人的身份,也已经查清,是那晚宫变的余孽,目的就是抓住顾小鱼去威胁怀义谋害齐王,但顾小鱼不肯配合,怀义对他有养育之恩,他如何能陷怀义于两难之中?
所以就故意惹怒蒙面人,蒙面人教训他,结果不小心失手打死了,最后干脆一把火烧个干净泄愤。
你觉得这么演下去行吗?”
“行,可太行了,你安排的,可真周全啊!”
韩钧当自己没听出她的阴阳怪气,还笑了笑,“你同意就好,我这回可事先告知你了,你有了准备,回头可要装的像一点,免得让人起疑心。”
顾欢喜,“……”
“对了,为了不让怀义分心,这件事还是先别写信告诉他了,信里总不好说出真相,那他得难受多少天?你说呢?”
“你说的很对。”顾欢喜缓缓站起身,转了话题,“坛子呢?我抱回去。”
韩钧弯腰,从桌子底下,抱出个白瓷坛子,随意的推到她跟前。
顾欢喜怔怔的看了片刻,才抱进怀里,此刻,忽然有种不真实的荒谬感,三年的相处真的存在吗?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最后留给她的就只有这个小坛子?
韩钧这时忽然也挣扎着站起来,他腿上有伤,站的很是有些艰难,不过还是强撑着,郑重向她行了一礼,“大恩不言谢,以后,但凡有用到我韩钧的地方,韩钧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顾欢喜再也不想留在这里,淡淡说了句“我收养小鱼,不是为了得谁感谢。”后,转身离开。
回到卧室后,顾欢喜打发卫慈去睡,她则进了房车。
没想到,闺女竟也睡在这儿,车里有她的小床,但她很少在这儿过夜。
顾欢喜没叫醒她,去厨房煮了几个鸡蛋,用毛巾裹着,小心翼翼的在她眼睛周围滚了滚。
之后,就靠在床头,一直等着,她也不确定许怀义会不会来,但除了干等,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
好在,五点时,许怀义出现在房车里,只是头发凌乱,脸上混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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