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的噩梦。
“韩钧呢?”顾欢喜问起时,极力克制,声音还是微微发抖,“他回来了吗?”
卫慈艰难的道,“回,回来了,被抬回来的,身上流了很多血,不过,您放心,焦大夫都给他处理好了,说没有性命之忧,养几天就行……”
她声音越来越低,不知道该怎么再往下说了。
好在,顾欢喜也没追问,而是道,“陪我去见一见韩钧。”
“啊?现在?”卫慈大惊,还要说什么,见顾欢喜神情冷然,想劝的话就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去,“是,夫人。”
夫人都这么难受了,还有什么是不合适的?
不就是半夜三更见一下外男吗?有她陪着,谁敢说闲话?
再者,夫人见韩钧,肯定是为了问小少爷的事,这是人之常情啊,身为母亲,肯定是一刻都不想等的。
卫慈想透彻了,脚步轻松的,提着灯笼在前面带路。
顾欢喜走在后面,随着渐渐靠近韩钧的院子,她不可抑制的紧张起来。
万一她猜错了,万一噩耗是真的,万一不是演戏,那她,该如何面对?
像是预料到晚上会来人,韩钧院子里的门并未关,主仆俩一进去,正房东侧的屋子就亮了。
留在这里,照顾韩钧的也不是外人,正是扈英杰。
他和卫慈已经在去年冬就成亲了,因为卫慈不愿离开顾家,他便也一直住在靖宁伯府里。
小两口见了面,交换了个眼神,就很知趣的守在了门外。
顾欢喜深吸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而韩钧穿戴齐整,坐在椅子里,显然正等她。
若不是屋子里还弥散着股药味,他胳膊上还缠着绷带,脸色也十分苍白难看,顾欢喜都要以为他压根没受伤了。
“你……”顾欢喜复杂的看着他,“你知道我会来?”韩钧点头,示意她坐下后,问了句,“听说你晕过去了,现在没事了?”
顾欢喜不答反问,“听说你被砍了好几刀,焦大夫怎么说?”
韩钧咳嗽了一声,端起杯子喝了口凉茶,“都是皮外伤,死不了,倒是你,焦大夫说,伤了心神……”
顾欢喜眼神直直的看着他,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了,“丧子之痛,心神如何不伤?我没吐几口血,都算是坚强了,倒是你这做舅舅的,看起来,很平静的接受了呢……”
她试探着,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一只脚踩在悬崖峭壁上,是生是死,只在一个答案里。
韩钧微微错开脸,庆幸自己戴着面具,不然,还真有点扛不住了,他又咳嗽几声,才陪着几分小心的低声道,“他没事儿,你不用难受。”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顾欢喜这一刻的心情,犹如死刑犯,忽然被宣告无罪释放一样,大起大落后,头脑都有些眩晕。
“你,你没事儿吧?”韩钧见她撑着头,身子也有些打晃,不由吓了一跳,怕她没听懂,赶紧又补了两句,“锦儿没事,他被抓都是我安排的一出戏,那些蒙面人是我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会伤害锦儿?你就放心吧,他现在安全的很。”
顾欢喜闭了闭眼,终于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印证了她的猜测是真的,小鱼没死,所有的一切,都是韩钧自导自演的戏,可她知道了真相,除了刹那的激动惊喜,之后的心情,真是一言难尽。
她明白韩钧这么做的目的,可此刻,她完全感激不起来。
这计划太冒险,稍有不慎,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而且,与小鱼有关的人是真真切切的悲痛欲绝,那眼泪都白流了?被蒙在鼓里要多久才能熬过去?
可她也怨怪不起来,毕竟韩钧也是在帮他们。
如此,她和许怀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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