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明明这一仗的布置是自己安排得多,怎么总感觉还是他做的核心?谁是三军主帅啊……
赵长河正在说:“刚才话是放出去了,这些神殿护卫军我倒是感觉气散了的样子,但我很清晰地感受到外在很多部族并不服气、乃至蠢蠢欲动,四方云气都是乱的。”
皇甫情失笑:“可以想象……长期以来,受限于交通等等各方面因素,中土即使击败了草原也无法统治,最多只能羁縻宣慰,比苗疆的形态更散。在他们心里,我们终将要回去的,回去之后,他们就会有新的汗王。说不定我们击败了一直压在脑袋上的铁木尔,对有些人来说是好事,比如秃鹫猎牙。”
赵长河低声道:“所以可能要再辛苦你一阵子,率众挑几个不服的,杀鸡儆猴……也比如秃鹫猎牙。”
皇甫情微微一笑:“本来就有此意。其实他们没明白一件事……”
“嗯?”
“这次我们的战争,最关键的东西并非火炮,也不是你我的战争谋划或者所谓气脉之流……真正最关键的是运输的变化,打破了他们的战争惯例,因此处处误判。”
“嗯。”
“但这东西不仅仅反映于战争。”皇甫情道:“在储物盒的支持之下,我们应该是可以办到在这里筑城修路,把草原直接纳入统治范畴。此前薛苍海还在说要不要转移人口去关内,我看关外人口现在就可以役使了用,不用挪来挪去了。也就是说,往常无法直接统治草原的惯例思维,也不一样了。”
赵长河点了点头:“这些我不太内行,伱看着做就好。”
皇甫情举枪抱拳行了个很认真的军礼:“此地周边,让薛苍海替你戍守。我率绍宗等轻骑西进,我需要去配合父亲围剿铁木尔的残部……如果按你所言真要有什么大部族会起幺蛾子,也只会是在那一边,这里已经废了。”
说完叹了口气,伸手整了整他染血的衣襟:“你好好在这疗伤,就不要太费神了……这一战最伤的是厉神通,第二伤的就是你自己,再不好好疗养,怕要伤到根基了。”
赵长河道:“你也带伤……”
皇甫情微微一笑:“我那点震伤没什么的……你要帮我疗伤的话,那就……”
她转头四周看了一眼,看见一群呆愣愣的血神教徒,和漫山遍野的神殿护卫军。凤目里有了些睥睨的骄傲,忽地伸手拥着赵长河的脖子:“吻我一下。”
赵长河从善如流地拥着她的纤腰,冰冷的战甲触感在此刻给了更奇特的体验,恶狠狠地吻了下去。
在狼居胥的山巅,落日西斜,风起云动。
主帅没戴头盔,随意扎的马尾高扬着,与心爱的男人在这座被征服的山巅拥吻。风吹高了她的马尾,也吹拂着她的火红披风,冰冷的战甲勾勒着美好的曲线,一柄长枪立在身边,枪头红缨如火飘拂。
双方兵马抬头仰望,各自心中五味杂陈。
良久,皇甫情推开男人,拔出了长枪,转头下山:“你们神殿,谁能说话?”
有老萨满轻轻抬首:“大帅……”
“不用多言,若是愿降,伤者疗养,能动的随我出征,本帅需要你们萨满随行宣慰劝告。”
“……是。”
“血神教部留守圣山,看押俘虏,守护你们的圣子……其余三军,随我西行!”
赵长河目送皇甫情率众下山。薛苍海的大嗓门在驱使神殿伤患,赶到山腰搭帐篷驻扎,山巅之上再度变得冷清,岳红翎此时才慢慢从秘境里走了出来,站在身边歪头看他。
赵长河道:“千里之外取敌酋首级的感觉如何?”
“没成功呢。”岳红翎有些遗憾。
“差不多了……”赵长河失笑:“你还说预埋剑气没用上,我就觉得你简直是上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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