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篝火暖暖。
喧嚣的风儿过去,一家三口再度围坐在一起过小日子。
闹是没法闹了,不管谁要走,这环境其实都走不掉,变得只能平白一个人蹲一边看别人亲热形如败犬,那还不如插进来针锋相对。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赵长河身边,都在帮他削箭头,时不时用警惕的目光瞪一眼对方,示意老娘盯着呢,你可不许偷吃。
龟龟不知道情况是怎么变成这样的,等反应过来已经是这样了。
然后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好,自己从来知道他们的关系,事情总是要有面对的一天。实际以迟迟的天份,成为教主应该就是早晚的事儿,就算朱雀也不可能阻止她一辈子。如今提早面对了,除了掉点尊者的颜面之外好像也没啥,好像比以后才露馅的好点儿,以后朱雀那样的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还不用遮遮掩掩偷偷摸摸,可以肆无忌惮表达自己的情绪。
三娘想着想着,目光就不怀好意地看向迟迟胸部。小白虎这里虽然不是纯平,也相对很是一般,中人之下,据说以前还能装男人来着,和自己傲人的伟岸显然没法比。看她刚才的眼眸,酸得都想把自己的切了。
就你那样有什么用,男人又不爱在里面洗面,也不好生养!要不是你们认识得早,就伱那样谁看得上?
龟龟骄傲地抬起了头。
夏迟迟暗自磨了磨牙,不知从哪摸了面小镜子,照着摸了摸脸,又看了看眼角似乎在检查有没有鱼尾纹。
三娘看懂了,也气得磨牙。
这小贱人在笑话她老呢,无声地在问老女人有鱼尾纹了没?
不得不说女人青春就是无敌,别说谁看得上了,其实只要是这岁数的年轻姑娘,就算长得像母猪都大有人看得上。何况这小白虎除了平一点几乎没有任何死角的美,江湖上倾倒众生的那种,据说王照陵杨不归乃至皇甫绍宗都念念不忘。
小妖精,就会招蜂引蝶。
三娘哼唧唧地削箭杆,不说话了。反正老娘杵在这儿,你那青春的身躯用不上,得意什么!
说来一直团结的四象教,居然因为这种事儿内讧不团结,圣女尊者互相瞪眼,真是纯纯的悲剧。
赵长河在两人之间诡异得能卷死人的漩涡里,始终闷声发财不吱声,可再闷声也有终结的时候,当他把弓弦搭在弓身上,调教完毕,拉弦测试声响起,夜色就被惊破了。
两个女人都转头看他,异口同声:“如何?”
“弦不太得劲,感觉用力大了会被拉断……暂且先用吧,比没有好,以后再找合适的弦。”赵长河强迫自己说正题,岔开她们诡异的氛围:“三娘说开炉淬火,在这里可以么?没有相关工具吧?”
三娘之前也是口嗨的,确实没有办法在这开炉,但削了这么多箭矢倒也发现不需要:“这木头的坚硬可远超你之前介绍的程度,头削尖了就是极强的箭头,不逊色铁料了,我看可以简便些直接用。此外箭矢没用翎羽辅助,你的弓术能否稳定准头?”
赵长河有点犹豫:“得试试。”
三娘很是得意地道:“我爹给你的戒指里有一本弓术,看看对你是否有用。”
夏迟迟偏过脑袋,有点想笑,师伯居然比起嫁妆来了。
好好好,等我做教主,拿整个四象教做嫁妆,玄武尊者就是嫁妆之一,这套路怎么样?
远在京师的皇甫情再度打了个喷嚏。
那边赵长河取了弓箭术略作研究,大喜过望:“好东西,好东西。”
他取了一根光秃秃的没羽没头箭,搭在弦上瞄准远处树梢:“我射那枝弯曲如乙字形的小枝末梢。”
两个女人转头看去,所谓乙字型小枝在几百步外的远处,夜色之下想看见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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