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所以你去黄沙集,是因为从他们的资料里找到了那边有玄武相关的线索。”
“对啊,不然怎么遇到你这个冤家?”
“我本以为,你去那里的目的应该会和胡人有点关联。”
三娘想了想:“其实也有……怎么,你是不是在担心巴图那边?”
“嗯……巴图的军力或许可以,但顶尖战力不足,你又来了这里一旦漠北大军再临,我不知道他怎么扛。”
“你啊,就是操心太多。”三娘哼唧唧:“让唐晚妆头疼去,她又没给你玩,你舔个什么?”
赵长河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好酸啊这话……
三娘似也意识到这语气不对,哼哼地不说话了。
现在真是的,随便什么话都能让气氛变得很奇怪,说嬴五说巴图,都能扯歪,还是自己扯的。
三娘负气地把鱼骨头远远丢进了海里。
…………
夜幕渐深。
岛上的木工声越发清晰。
吃完饭的男女一起搭伙赵长河托梁立柱,三娘安插木板。
小俩口热火朝天,喜滋滋地看着一间小屋子渐渐成型,那种满足感简直溢在脸上,互相看看对方有点脏灰的脸,笑得都跟花儿一样。
直到两人碰头合计着整一铺木床,不经意地抬头对视,才好像都开始想到一个问题。
昨天在那种石板遮蔽之下,环境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而现在有了木屋,屋里还有床。新房初建,篝火暖暖。
这是不是洞房花烛?
就算不是,都很容易变成是。
其实早在吃饭的时候,心里就泛过这样的念头,只是都压着不去想。当如今屋子成型,终于需要面对这个问题。
“你……”三娘磨了半天牙,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我是上司,你睡地板。”
赵长河二话不说地直接躺上了床:“我精神不济,真顶不住了要睡觉,没力气弄你,你怕个啥。”
三娘狐疑:“真的?”
赵长河没有回答,却已经隐隐地有了鼾声。
他是真的累坏了,打鲨鱼那会儿都踉跄栽倒,现在又死撑了一整天,没在搭屋子的过程里晕过去就不错了。
三娘怔怔地看着他秒睡的容颜,安详得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三娘犹豫片刻,终于和衣躺在他身边,闭上了眼睛。她也很需要休息,疲累了一天,肋下又在作痛,药早就用完了,只能靠休息自疗。
好在她玄武之躯不仅是防御力强,恢复力也着实不错。一般人肋骨断了哪能像她这样才萎靡一天就生龙活虎揍鲨鱼?能好好歇几天,其实都够回去了,并不需要十天半月的……
三娘半睡半醒之间,闪过迷迷糊糊的念头——其实不回去好像也没啥……天塌了关老娘屁事。
她转了个身,抱住了身边的人肉抱枕,咂咂嘴,睡得很香甜。
海浪哗哗,夜幕无声。
遥远的海上,有一支船队正在航行:“船长,远处发现了一只受伤的鲨鱼……怀疑这海域可能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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