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突如其来的发怒,直接吓了徐盛一跳。>
徐盛跟随陆逊数年,在他的印象中,陆逊一直是一位性格温和的统帅。>
以往的时日中,别说陆逊骂人了,就是他对人说话语气重些的情况也极为少见。>
那今日大将军是怎么了呢?>
难道就仅仅因为,朱桓酒后嘴上没把门吗?>
可要是朱桓未曾假传陆逊的命令,那么在徐盛看来,朱桓的那番酒后胡言,并算不得什么。>
江东地处南方,风土人情相比于中原更为开放,忌讳也就没那么多。>
别说朱桓了,就是身为君主的孙权在酒后,也时常说出一些混账话。>
可久而久之,众人不都习惯了吗?>
徐盛震吓的同时,他的脸上也浮现了疑惑的神色。>
在见到徐盛疑惑的神色后,陆逊心中的怒气更甚。>
“你以为朱桓酒后之言,是他一家之事吗?>
他是在误国!”>
气愤的陆逊,直接给朱桓扣上了误国的罪名。>
陆逊的表现,让徐盛有些不知所措。>
见徐盛还不能明白内中厉害,陆逊暂息怒气,对着徐盛解释道:>
“吾为何要打算,将解烦兵交至朱桓手中?”>
说完这句后,陆逊从案上堆积如山的文书中直接找出一摞。>
他将这一摞文书,都直接掷于地上,然后对着徐盛继续说道:>
“这些奏本,全都是江夏各地官员,向吾弹劾韩综的!”>
“这十几本奏本,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江夏各官员,对韩综的容忍程度已然到达上限,也代表着韩综此人,的确是心思险恶之辈!”>
“吾早有拿下韩综之意。>
可之前韩公初逝,再加上韩综手中掌握着解烦兵兵权,我为了不引起人心动荡,从而让糜旸有机可乘,才容忍至今。>
一个为非作歹的功臣之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既手握兵权,又镇守要地!>
吾本来想的是,在朱桓安全归来后,借助着向糜旸宣战的由头,将韩综从永安以商议军事为由召至夏口。>
韩综虽说心思叵测,但吾之前从未对他展露出过恶意,加上吾的名义合情合理,他不会不来。>
而只要他来到夏口,吾就有办法兵不血刃地取下他的兵权。>
但现在,吾的一切筹谋,全被朱桓的那番话给毁了!”>
正所谓机事不密则害成,故而以往陆逊从未对人讲过他心中的这番谋划。>
初次得知陆逊心中谋划的徐盛,这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可在徐盛的眼中,这件事并非没有挽救的余地。>
徐盛立刻拱手对陆逊言道:>
“今大将军虽不能兵不血刃拿下韩综,但韩综手中的解烦兵曾被一分为二,数量并不多。>
而大将军手握全国精兵,只要大将军军令一下,数万大军可径直逼向永安。>
到那时韩综又能有何为呢?”>
徐盛本以为他的建言能让陆逊采纳,可不料陆逊在听完徐盛的话后,他脸上的担忧之色丝毫未曾衰减。>
陆逊重重叹了一口气,对着徐盛言道:>
“文向!若局势能如此发展,吾又何必忧心呢?”>
“吾手握重兵是不错,但糜旸手中,难道就没有重兵吗?”>
陆逊此言一出,察觉出陆逊言外之意的徐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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