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徐运涛你果然是鼠辈?!”
唐胜望气急喝骂。
但古意新脚步未停。
双方相差百来步的时候,唐胜望终于挨不住,转身逃回城头,独留古意新一人孤零零站在黄土之间。
“唐胜望,我刚只说是斗将,又没说是谁。”
徐运涛的话语飘了过来。
唐胜望正要反唇相讥,却听到古意新的问话。
“唐前辈是不敢与我打吗?”
平静且认真。
【你这不是废话?】
唐胜望想到。
当然他没傻到说出来。
但不管如何,将敌方主帅吓得闷头逃窜,已经让百胜军一方士气大振。
枪魁既在城下,斗将自然告吹。
唐胜望于是安排了几位专门挑过的士卒,往城头喝骂。
徐运涛早有准备,一声令下便有几位嗓门大、词汇多的士兵出阵。
两边一时唇枪舌剑,听得洪范大开耳界。
骂战虽不止,百胜军也没停下动作。
不多时,后阵推出来八辆盾车,下有四轮、前竖丈半高的蒙皮硬木盾,盾面还涂抹了湿泥。
“潘锐,让伱的人上,先把外面这层皮给我扒下来!”
徐运涛下令道。
战鼓奏响。
第一批出阵的有两千人,比例是一位战兵配三位辅兵。
其中前者穿铁甲带大斧,后者揣着空竹筐。
众盾车线列往前,逼近城下二百步内。
辅兵们依令散开,提着竹筐拾捡铁蒺藜。
此时距离尚远,城上只少数狙击手尝试发箭,间或将一二人钉在地上,让鼓声中夹杂了稀薄的惨嚎。
而后便有军侯呼喝下令,遣盾手上前抢回伤员。
随着阵列一路前推,铁蒺藜很快清空。
戌时(上午九点),盾车推进到城下百步远。
身披重甲的战兵们手提大斧,横纵劈斩,将拒马、鹿角碾成碎块,为之后的大型攻城器械提前开路。
此时他们已进入弓弩的有效杀伤距离。
城头上持续有成攒箭矢过来,钉挂入铁甲。
而一旦有贯通浑然境的强者放弦,便会响起格外凄厉的箭啸。
本阵,临时搭建的点将台上,洪范凭自身名望享有一个座位。
自这里他能清晰看到前线的一切。
正扬斧欲劈的一位重甲士被四棱重箭钉入左胸,一声不吭地软倒。
左侧的瞥视一眼,心知无救,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右边的胆战心惊,回望一眼本阵,颤手取出药丸服下。
只几个呼吸,此人闪烁的眼神便如水潭般深沉,回头顶着箭矢机械劈砍。
点将台上,洪范几次起身,都被裘元魁劝下,只觉得时间流逝得格外慢。
徐运涛则是最忙碌的那个,反复遣人确认器械营造、土方搬运的进度。
午时,全军用饭。
高层将领的午饭与卒伍一致,不过两张面饼。
区别是洪范他们额外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汤。
未时(下午一点),大半路障被清开了。
代价是超过五百的伤亡。
午后,在秋日高阳的直射下,百胜军开始对付陷马壕。
一筐筐泥土被民夫转运上前线。
盾车如城堡般抵在壕沟前,被当作中转点。
塔盾则是移动的矮墙,掩护辅兵往坑里填土。
箭雨虽稀拉,却一刻未停。
运气好的来回几次无事。
运气不好的被重箭贯穿,连人带土包跌入壕沟,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