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唐国栋又因贪污受贿之事,害得百姓无家可归,以致民怨不止,如今被押入大牢之中,可大理寺却迟迟未对嫌凶作出审判,实有徇私放纵之嫌!
陈扬美这般实属欺君瞒上,如此行径,若不加以严惩,只怕难以平民心,稳朝纲!”
“苏景,你有什么话说?”
魏忠贤眼角一挑,刻意忽略了身旁身为大理寺卿的陈扬美,径直将目光投向了苏景,如此倒是打了个措手不及。
苏景并未慌张,不过是用平常那般语气说道,“回九千岁,下官已悉心探查此案内情
目前而言,证据尚未确凿完备,按我大明律例不可私自定罪,只能将其还押大牢听候再审,下官用性命做担保,并未有丝毫徇私之处。”
闻听此言,承宣王的神色骤变,急切之情溢于言表,其行为举止好似踩到尾巴的猫,“试问天下,谁人不知唐国栋乃是堂堂三品府尹?
他非但没有廉洁奉公,反而恪尽职守,贪墨成性,此乃不忠,如此贪赃枉法,不以百姓为先,实为不仁,
如此不忠不仁之辈,若不将其罪行昭告天下,严惩不贷,又如何能服众心,警世风?
更何况,唐国栋身涉重案,他明知内情却审而不决,判而不断,纵容之罪,纵容之罪,不言自明!”
魏忠贤轻轻捋了捋长髯,面色凝重,随即看向一旁的大理寺卿,“陈扬美,此事你可知情?”
“回魏公公,下官的确知道,那崔应元与川蜀县令,私下勾结,贪墨银两,倒卖赈粮,欺君罔上,其心之恶,天理难容,法网恢恢,终难逃脱!
如今他们二人正求在大理寺牢之中,审讯时,他们他们为求一线生机,竟反咬一口,妄图以谎言混淆视听,以致下官为求勿枉勿纵,所以至今尚未定案。”
“慢!”
承宣王忽地抬手,眼里闪过一丝厌恶,“陈大人似乎过于武断,难道仅凭直觉便能断定二人信口雌黄?”
闻言,大理寺卿神色依旧从容不迫,以笑面对,“承宣王也不知内情,又怎知他们二人不是信口攀诬?”
“陈扬美!你分明是袒护唐国栋!”承宣王恼羞成怒。
“你们二人不必再争下去了,至于袒护与否由咱家来决定,你等只需将所知所闻一一道来,不必加以评判。”
“遵命。”
大理寺卿心中暗叹,暂且按下心头不满,静候这权宦下文。
无奈之下,大理寺卿只好先咽一口气,看看这阉狗还有什么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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