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苏府;
在苏府内堂,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张张凝重的脸庞。
承宣王身着一袭华贵的锦袍,神色高傲地坐在上位,更有不容丝毫推诿的王者之威。
“苏大人啊,本王听说贵公子苏景与唐剑秋之间交情颇深,此番唐国栋的案件,你可得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承宣王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仿佛在静候一场好戏的开锣。
苏思卿闻言,心绪难平,眉宇间不由自主地拧成了一座小山,透露出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深知承宣王此行的目的并不单纯,但身为国之栋梁,肩挑重担,他不得不保持冷静与理智。
“承宣王殿下,您这话可就有些偏颇了。”
苏思卿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坚定。
“犬子苏景,行事向来雷厉风行,对于唐国栋涉嫌私吞赈粮之事,老夫虽非亲历,却也略有所闻,
但据老夫所知,苏景此举,实则是出于对大理寺公正的维护,而非徇私舞弊之举,何况唐国栋为历来以公正廉明著称,其清誉在朝野间有目共睹,您怎么会……”
“事不关己当然可以大公无私,可一旦牵扯到个人的恩怨情仇,那可就未必靠得住了,忆往昔,唐国栋的嫡次子闸了本王的大侄子!
彼时他何等嚣张跋扈,仿佛天下尽在掌握,而今,风水轮流转,灾祸降临到了他自己头上,怎地就乱了方寸?
谁人不知这大理寺少卿与唐剑秋交情匪浅,徇私偏袒,似乎也合乎情理之中,
大理寺卿向来铁面无私,对待罪犯从不曾有过半点手软,偏偏对这唐国栋,却迟迟不肯落槌定案,苏大人不觉得奇怪吗?”
承宣王的话语间,满是戏谑与讥刺,全然不顾及场合与分寸,言辞犀利如刀,直刺人心。
听到这,苏思卿顿时噎住,“这……兴许是有什么苦衷吧!”
承宣王轻轻一笑,那笑中藏着不易察觉的讥诮,“哦?什么苦衷?竟能让唐剑秋在大理寺卿面前如鱼得水,畅通无阻?莫非,仅凭两家世交的薄面上据理力争?
大理寺素以公正无私自诩,可此等行事作风,又怎能教人心服口服?”
苏思卿正欲启唇反驳,却被承宣王的话语截断,言辞间不留丝毫缝隙。
“苏大人,你莫要告诉本王,你对此一无所知,本王所闻,唐剑秋与你儿苏景,平日里可是称兄道弟,亲如一家啊。”
苏思卿心中一沉,他明白承宣王这是故意找茬,想要借机打压唐家和自己。但他身为臣子,必须保持应有的风度与尊严。
“承宣王此言差矣,案情尚未大白不可妄自推断,吾儿苏景与唐剑秋虽为好友,但在公门之中,他们向来是公私分明,断不会以私谊撼动公理,让案件蒙尘。”
承宣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眸光闪烁,阴鸷毕现。
“哼,说得倒好听,你跟唐国栋的交情倒是深厚,唐国栋不过是一个三品府尹,为何能在大理寺的牢房中安然无恙?
若无暗中援手,何以至此?苏大人,如今这情分二字,怕是已成了你等遮羞之布了吧?你可千万别告诉本王,这与你无关。”
苏思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承宣王殿下,您此言委实有失偏颇,唐国栋一案,涉及众多复杂因素,大理寺上下正倾尽全力,抽丝剥茧,以求还原真相,
吾儿苏景,身为大理寺少卿,更是以身作则,绝不会做出任何违法乱纪之事。”
承宣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语间暗藏锋芒,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苏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唐国栋一案,若处理稍有差池,非但大理寺的威望将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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