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道:“爱卿但说无妨。”
“此番微臣赶到时,唐剑秋正拼死保护信王殿下,不幸负伤,事后,微臣方知晓,唐剑秋与信王殿下相处已有一月之久,
因此微臣斗胆,恳请陛下龙恩浩荡,恢复唐剑秋昔日镇抚使之职,以彰其忠勇!”沈红鸾言辞恳切,眼中闪烁着对皇帝的忠心。
话音未落,李永珍忽地起身,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坚决: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轻易决断!沈将军此举必有私情,众所周知,唐剑秋乃沈将军夫君,她为其辩护自是情理之中,难保公正无私啊陛下!”
李永珍话音刚落,殿中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沈红鸾面色未变,只是眸光微闪,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妥善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李大人此言差矣。”
沈红鸾缓缓启唇,声音沉稳有力,“唐剑秋与卑职确有私交,但这并不意味着卑职会因此偏袒,然,他护佑信王立下赫赫之功,此乃不争之实,微臣此番特求陛下恩准!”
朱由校未语,沈红鸾又在原有的基础上补上一句:“镇抚使一职,乃是国家安危之所系,需得能者居之,唐剑秋昔日能胜任此职,便是最好的证明,今日他更是置个人生死于度外,力保信王殿下周全,这等赤胆忠心,难道不值得陛下重新考量吗?”
朱由校闻言,眉头轻轻蹙起,目光在沈红鸾与李永珍之间来回扫视,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李永珍眼见局势微妙,连忙趋前一步,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陛下,沈将军所言却有几分道理,但唐剑秋曾因私事被革职,此事朝野皆知,
倘若陛下轻率地恢复其旧职,恐难以服众,更恐世人误以为我朝律法儿戏,岂不有伤陛下天威?”
沈红鸾听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她不疾不徐地回应道:
“李大人此言未免过于片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唐剑秋既已悔过自新,且于危难之际立下新功,
陛下若能给予宽恕,不仅能彰显陛下宽宏大量,更能激励臣子勇于担当,此等善举,何乐而不为呢?
再者言之,律法虽严,不可轻易撼动,却也需有情有义,方能深入人心,稳固江山社稷之根本”
朱由校闻此,神色微动,陷入片刻沉思,道:“不必再说了,朕心意已决,沈卿起来吧。”
朱由校眼中掠过一丝赞许,他指尖轻叩龙椅扶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沈将军言之有理,朕深以为然,功过与否不可一概而论,唐剑秋救人有功,此等忠心与胆魄,朕心甚慰,
其忠心与勇气,朕已铭记,至于复职之事,朕自当审慎斟酌,再做定夺,
李永珍,你需记住,律法之外尚有人情,为君者,当权衡利弊,方显出治国之慧,使国昌盛,百姓安乐。”
李永珍闻言,脸色微变,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能恭敬领命,不敢有丝毫异议。
沈红鸾则是心中暗喜,尽管唐剑秋重归旧职尚需时日,但至少已见转机。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多谢陛下圣明!陛下圣明烛照,实乃我大明之福!”沈红鸾再次盈盈下拜,言辞间满是感激与敬意。
朱由校轻轻摆了摆手,沈红鸾心领神会,先退到一边。
此时,李永珍嘴唇微启,似乎欲辩驳几句,却见到朱由校一脸不耐烦,便所有的话语默默咽回肚里。
李永珍心中暗忖:“唐剑秋这厮惹恼了九千岁,又岂能官复原职?不行,我必须尽快将这件事情告诉九千岁!”
在李永珍的反对声尚未消散之际,朱由校的目光投向了巍峨的殿门之外,轻声吩咐道:“传唐剑秋。”
“遵旨!传唐剑秋觐见~”内侍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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