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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四,大雨绵绵。
“驾~”
一支三千骑兵组成的队伍,疾驰在泥泞的道路上。.lnㄚ.nt
为首将领福康,即便雨水浇灌,依然改变不了他脸上热切的心情。
一个月前,他得到消息,是陈昭发来的求救信。
信上说东夷军在柳山堡被压制,上万东夷强攻月余不得存进。
这让立功心切的陈昭兴奋不已,为了夺取战功,抛下步兵和随军辎重,只带三千精骑,不顾曹迎等人劝阻,日夜兼程,风驰电掣般向柳山堡扑来。
在福康军队距离柳山堡范围百里开外,一名斥候冒着磅礴雨势,向北方疾驰。
“飕~”
“噗~”
忽然,一支弩箭破开水珠疾驰而至,准确命中斥候咽喉。
“吁~”
胯下战马似有所感,嘶鸣一声后,重重侧翻在地。
下一刻,两名手持臂张弩的汉军士兵从草丛中步出,稳住战马后,将斥候尸体拖入草丛内。
经过一阵摸索,从斥候身上找出一份被雨水浸透一半的密报,上面书写的正是劝阻福康大军谨慎行军的消息。
“好险,这封信要是没劫下,敌军定会知道我军目前动向,诱敌之计也会不攻自破。”
“速去禀报朱将军。”
密林深处,朱恒所部伏兵地,在见到那封敌军密信后,不由轻蔑一笑。
“想要跑?做梦!”
将信纸搂碎后,朱恒立马问道:“敌军到何处了?可有消息传来。”
话音刚落,一名身穿蓑衣的探马立刻来报:“朱将军,敌军先头部队,约三千骑兵已至此地不足六十里,还请将军早做防范。”
朱恒眼神一寒:“好,传令全军,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等敌军入围,一并歼之。”
“喏!”
当朱恒磨刀霍霍,准备全歼福康的军队时,福康对此却还是全然不知,依然沉寂在获取巨大战功的喜悦当中。
“吁~”
忽然一声马鸣长啸,紧接着一名骑兵连人带马侧翻在泥泞的水沟中。
却是因为长途跋涉,受不了如此高压的行军,人马承受能力都已到了极限。
“怎么回事!”
福康喝住马身,厉声质问道。
一名下属道:“将军,他晕过去了,几天不眠不休的赶路,不管是人是马都太过疲惫了。”
福康闻言看了军容一眼,只见入眼望去,众士兵胯下战马都已口吐白沫,马背上的骑兵也摇摇欲坠。
他当然知道这是强行军导致的,知道众人身心都已经达到了极限。
但他不愿意停下歇息,而是大声喊道:“兄弟们!我知道大家现在都很累了,但是,我相信东夷比我们还累!
为什么!因为他们迟迟无法攻克柳山堡,他们的粮食早已耗尽,也靠一口气撑着,
到了这种时候,我们就更不能放弃,当一鼓作气杀到柳山堡下,与陈昭一道歼灭这股敌军,
这样,大军就可以凯旋回师,到时建功立业光宗耀祖,深受朝廷赏识,这样的机会你们愿意放过么!”
在场这三千精骑清一色由土着组成,对于福康这样的将领自然也是有着天然的亲近感。
在南澳这片区域,由于中原侨民人数众多,让土着各阶层天然的形成抱团趋势,他们可以对同为土着的贵族唯命是从,但对那些中原贵族将领却是极其轻视鄙夷,从骨子里认为他们就是群外来的强盗。
但这种狭隘的种族政策,只会加深各族之间矛盾,表面看似正常,实则内部早已腐烂不堪。
不过,对于这些不学无术,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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