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服侍着两人吃完饭,叫两个小丫头进来收拾桌子。凌雪儿又去里间细心打扮了一番,头发已经干了,正要找梳子重新梳理一下,君毅走过来帮她。
“今儿个怎么表现这么好,还帮我梳头?”
他笑了笑,手里握着精致的犀角梳,动作很是轻柔:“为夫哪天表现的不好了,夫人的头发真的像缎子一样,又滑又顺的,大概是方才我洗得好!”
凌雪儿本来被他夸的满心欢喜,听了最后一句,扑哧笑了:“你可真会拐着弯夸自己!”
盘好头,他又在匣子首饰里挑了一支珠簪,细致选好位置,划半天,方才插好。
待两人收拾齐整,凌雪儿吩咐海棠不用跟着,和君毅两人出了院门。
“这一大早的,是哪里去啊?”凌雪儿摇着一只蝶戏牡丹的团扇,问道。
君毅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今天天气不错,去湖边转转吧!”
“好啊,难得你今日清闲,陪你去转转。”
谁说滴水阁的大阁主没有清闲的日子,此时这不挽着自己的新婚娘子悠哉悠哉地逛园子。
正值盛夏,昨日刚刚下了一场大雨,不过凌雪儿倒是没有看见,因为她昨日喝的烂醉如泥,任窗外狂风怒号,暴雨倾盆,她窝在被窝里昏昏大睡。能睡也是福!
到底是盛夏,下了一场暴雨也不解暑气,明晃晃的日头一出,又是一个艳阳天。
前几天,鸿凯和展冰出谷了,君毅不知道又给他们派了什么活,刚歇了两天又去忙了。
来来回回的跑,鸿凯倒是没有觉得,忙惯了,自打去了滴水阁整日领命外出,一个月有大半个月是在外面渡过的。只是这几次君毅总是派他去很远的地方。一副见不得他在眼前晃悠的样子,对此他只是笑笑,意思哈很明白,是离他的女人远一些。
然,展冰想的不一样了,那一根筋的脑袋,总是觉得要出大事,君毅和锦苏没准哪一天会来一场决斗,为了一个女人拼一把,也像爷们干的事。所以他很纠结,决斗那一天自己到底会帮谁,干脆离得远一些,他是主动要求出去的,这一点让君毅这个老大很满意。觉悟高的下属,自然是讨领导喜欢的!
只有锦苏还在谷里,昨日里受了刺激,这会儿不知道躲在哪里生闷气呢!
湖边清风凉凉,高大葱郁的树木衬着,倒也不觉得很热。
凌雪儿今日穿了身湘妃色襦裙,裙摆很大,足足有十二幅,随风摆着波纹。头梳着斜髻,君毅给她挑的珠簪,是一根嵌碧色玉兰花。做得极为精致,花芯处镶着一枚红宝石,红宝石的个头并不大,但色泽极为艳丽。配着她如雪般的肌肤,如墨般的乌发,眸光潋滟,红唇一点,君毅的手不由得轻轻揽住了她的细腰。
她侧头看去,他虽然是一如既往风轻云淡的眼神,但是那眼眸透着一丝丝笑意。当下心里宽慰了些,老大总算是哄好了。
两只云鹤鸟迈着细长腿,悠悠地踱了过来,见了凌雪儿欢喜的很。凑漂亮的小脑袋在她手蹭着,后面自然跟着出来遛鸟的琉迦。
依旧是皓雪发丝,神采奕奕,有时凌雪儿都有种错觉,她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徒弟,是不是从画走出来的神仙。
他打个招呼,又向凌雪儿说了一些谷里的繁琐的日常开销,大体只是汇报一下,凌雪儿细细听着,只是点头,谷里大小示意平日里都是琉迦掌管着,虽然是徒弟,但是跟个管家婆差不多。
又闲聊了几句,望着凌雪儿身边的君毅,总觉得师父自从和这个整日面露寒气的滴水阁阁主成亲后,原本冷若冰霜的脸更加冷了,特别是凌雪儿和旁的男子说话时,在一旁像防賊似的杵着,寒光闪烁的眼眸都能蹦出来冰碴子。
对他这个名正言顺的弟子如此,对锦苏和鸿凯更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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