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可如何是好?”>
安邑城内的一座府邸之中,齐国公子田婴正在房内焦急地踱步着。>
焦急之余,他还时不时将目光看向同处一室的邹忌,期盼着这位齐国上大夫能够给自己一点建议。>
与田婴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邹忌端坐在案几之后的老神在在,“公子,不必忧虑?”>
“如何不必忧虑,眼下我们已然身处魏国都城,性命已然为他人所掌控。”>
说话之间,田婴脸上的神情越发显得担忧,“只待魏王一声令下,先生与我都将身首异处。如此紧迫的情势,先生让我如何不忧虑呢?”>
“若是我说公子并无性命之忧,相反会有一件好事等待着公子呢?”面对心急如焚的田婴,邹忌却是缓缓道出了这一句话。>
“哪里又会有什么好事嘛,我们……”>
不等田婴的话说完,房间的大门却是被从外面打开,一名魏军将领在几名士卒的护卫之下来到了田婴的面前。>
“公子,有人要见你,请……”>
“我……”>
下意识地,田婴的目光看向了邹忌,犹如一个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的溺水者。>
只是邹忌依旧十分平静地看了看他,双眼之中想要表达的意思却是让田婴有些摸不着头脑。>
恐惧、希冀、疑惑……>
正是在这种颇有些复杂的心绪之下,田婴被几名士卒带离了这间并不算大的房间。>
等到房间的门再次被关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邹忌脸上的神情同样显得那般复杂。>
“公子,请!”>
田婴并没有走多远,只是片刻之间他已然来到了府邸之中的一座小亭旁,而在这里一名三十余岁的男子却是已经等候多时了。>
抬头打量这位身穿赤色服袍的男子,田婴已然能够看出此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太子,齐国田婴公子请到。”>
等到魏军将领向这位男子施礼,饶是之前已然有所准备,田婴心中仍旧一颤。>
眼前这位就是如今的魏国太子,未来的魏王,魏申。>
“田婴,拜见太子。”>
饶是阶下之囚,但是身为一国公子的气度,从小深受齐国宫廷熏陶的田婴还是具备的。>
面对主动向自己行礼的田婴,魏申同样报以了善意,缓步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公子不必多礼。”>
目光移转之间,魏申对着一旁的将领朗声下令道:“你等先行退下,我有要事与公子相商。”>
“喏。”>
等到一干魏军缓缓退下,魏申便拉着田婴的手,缓步迈入到了一旁的小亭之中。>
而退下的魏军将领也没有走远,而是径直来到了这座府邸之中的又一处房间之中,在这里正有一局棋进行着。>
“啪……”>
将自己所执的白棋落在棋盘之上,魏国司寇公孙鞅看着坐在对面的司马孙伯灵问道:“伯灵兄以为王上为何会将此事交由太子处理?”>
“这其一自是要磨炼太子。”>
“太子乃是王上嫡长,从小便被寄予厚望,更是时常被王上带在身边。太子同样也不负王上的希望,这些年来处理事情却是颇为老练。”>
“王上命太子主掌此事,同样是要用这位田婴公子为磨刀石,将太子手中的长剑磨得更加锋利。”>
“啪。”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之上,孙伯灵当即反问道:“鞅兄,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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