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莫说众人,就是黄群都被唬了一跳,忙重新探脉检查,又让常令扎了两针,这才有空来说云垂野:“我的哥儿,好端端的,你这又是做什么?”
“我……”云垂野哪成想会这样,一时间场间众人全来看他,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扔下句“他醒了再叫我”,便转身出去了。
徐西坞一想,这人是自己请来的,他自然要尽地主的情谊,便和于玮打了招呼,自己也追上去了。
此时小侯爷正坐在楼下空旷的厅里,面带茫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侯爷!”徐西坞喊了一声,叫他回过神来,近了才道,“方才不干侯爷的事,我看他是有点儿疯魔了。”
“那将军该去把那位姓田的小姐替你家公子找回来,省得他发疯。”云垂野道。
这话说得不软不硬,徐西坞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又过一会儿,他见云垂野面色似乎缓和了些,便起来对他行了个军礼:“当时帝都城外,末将一时糊涂,有违公子军令。公子知晓后,已罚过末将,并令末将向侯爷赔礼。侯爷莫怪。”
“真的么?”徐西坞感觉小侯爷的眼里忽然又有光了,“我还以为……是他的意思。”
“嗨!那可能呢?”徐西坞忙道,“您是不知道——这事儿说起来,侯爷您也有不对的地方,当初在您假意和夜阳山起兵,怎么也不派人与我们公子知会一声?”
“怎么?”云垂野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干巴巴地问。
“别人不知道,我与公子朝暮相对,又岂能不知。”徐西坞立刻做出一副痛心疾首地样子来,“他是最不愿意相信侯爷起兵的,那段日子是夜不能寐,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大圈儿——”
云垂野起兵的那段日子,莫说是扶渊,满朝文武都担得起这“夜不能寐,茶饭不思”八个字,只是扶渊到底是为了什么,那可就不好说了。
但问题是,云小侯爷还真信了。
“那、那时的确是我不好……”他不仅认了徐西坞的说法,还忏悔了起来。他想起当时自己进退两难的境地,却仍心疼起扶渊来:“我应该和他说一声的。”
徐西坞跟扶渊这个烧杀抢掠的主子久了,早忘了好人什么样,如今见了云垂野,不仅也感慨世间居然还有这般纯善之人。便道:“侯爷也无需太过自责。毕竟当时情状,许多事也必定是身不由己。我们公子,也算是福大命大了,您想,若您当时有什么事,今儿我们公子,不就……”
云垂野没再说话了,只是重重点头。
“对了,那个田小姐的事,将军可否与本侯细细说来?”
“这事说来也是冤孽。”徐西坞自动理解成了讲讲两人是怎么分手的,“这田七呢,自小有一位师父,教她琵琶。可好景不长,他们待的花楼因为田七师父惹的风流债,让仇家给灭了门,这田七就流落到嘉兴楼了。我们公子去江城、来这儿,都是为了替她师父查清真相,也好让逝者安息,结果……”
他压低了声音:“我们遇到个自称是来自无量海,却与习相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真的很像,连公子都分不清楚。田七受了那奸人挑拨,非觉得她师父还活着,还……”
徐西坞咂摸砸门嘴:“她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我真的震惊地要死。她说她师父,被今上迎进了宫里,且与公子也有关,还说她师父已被封作了什么宝林美人的……侯爷您说,这可能吗?当今圣上专情,谁人不知;再说她师父虽是当年江城的花魁,可这……也太扯了罢。”
“天子专情么?”云垂野低低一笑,“倒说不准,先皇后才崩逝几年?说来将军可知田小姐那位师父到底长什么模样?”
“你说这个我倒想起来了。”徐西坞起身,“此前有个画匠曾给她师父画过一张,想是极像的,田七一下就认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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