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渊起初听到这到来自帝都——准确来说是昭告天下的事情的时候,反应和钟离宴一样,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就背过去。
这事还是于玮出门办事听到的,他见扶渊登时就要仰过去,忙接住,朝着后心“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上神?上神!”
“咳咳……行了,没死都要被你拍死了。”扶渊仍觉得恍惚,“是钟离宴给我定的?”
“上神,不可直乎殿下名讳啊!”于玮摇摇他,试图让他清醒。
“我……我明白殿下的用意。”扶渊扶着小几坐下,“可……可那是赵姑娘啊,人家姑娘的清誉怎么办?”
合着是替人家发愁呢……于玮只得提醒他:“上神,这恐怕不是逢场作戏……我看太子殿下的意思,回去就要纳吉,至于婚期,再由礼部拟订。”
“为什么啊?”扶渊根本想不明白。
“这……属下也不明白。”
“不行!”扶渊手握成拳,重重敲了一下小几跳起来,“我的事还轮不到他做主!你继续盯着外面的动向,有事立刻找我汇报,我先去找你田姑娘把这事说清楚。”
扶渊大步往外走,于玮紧紧跟在他身后,只是没想到面前这扇门会忽然被撞开:“公子!田七不见了!”
“什么?”
来者是徐西坞,他匆匆跑上楼来,没想到一下拍了两个人。他先是看了于玮一眼,然后才道:“方才钰……咳,吴姑娘白天本事在我房里,方才才回去,结果敲了半天屋里没人,等辞盏回来开门,我们才发现她根本不在屋子里!方才我找遍了,哪也没有!”
扶渊立刻回头看向于玮,于玮也不知道看谁——御林军皇城司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人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先去她房里看看。”扶渊只知多说无益,可等他们去了田水月和吴钰住的房间,却是什么都没发现。
没有强迫的痕迹,也没有阵法的残留。
最终,他得出了一个徐西坞早就看出却觉得根本不可能的结论:“她是自己走的。”
“那个……公子,”徐西坞想劝,话出口却是干涩的,“田七也不是那样的人,你也别多想了,万一人家就是出门买个东西……”
这理由蹩脚,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不用找了,我知道她去哪了。”扶渊垂眼,“散了罢。”
这本是田水月与吴钰两个人的屋子,扶渊叫他们散了,吴钰便只好跟着徐西坞出去了。一出门,她便问:“衡山,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可听到了外面的风声?”徐西坞也是忧心忡忡的,“说是太子下旨,要公子和太师府的二小姐订婚……虽然我一直不看好他俩,但是这棒打鸳鸯来得也忒快了些……”
吴钰听罢,仔细想了想:“我倒觉得不是……一道旨意算什么?咱们关上门说话,公子是在意这些的人?就连我都知道,水月怎么可能不知道?”
“也是啊……”徐西坞刮刮下巴上的胡茬,“那田七最看重的是什么?是……是她师父!”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