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云舒听到父亲的解释,俏脸微微一怔,一双灵动的美眸直直的看向了酒坛上面的封泥。
刚才没有注意到,现在仔细一看。
在酒坛封泥的中心位置,存在着一处明显的凹痕,那处凹痕的形状隐约的可以看出来是一个小脚丫的模样。
闻人云舒默默的看着封泥之上那个形状稚嫩不已的小脚丫,灵动的美眸中的色彩不由得有些恍惚了起来。
抬起纤纤玉指在封泥上面的凹痕处轻抚了良久,闻人云舒目光复杂的朝着坐在主位的闻人轩和看了过去。
“这……这坛酒是我……是我的女儿红?”
闻人轩和对望着女儿复杂的目光,听到女儿那略带迟疑的疑问之言,眼中的愧疚之意再次增加了几分。
闭上双眸神色复杂的重重的点了点头,闻人轩和默然了良久再次睁开了眼睛,伸手将酒坛抱在了手里。
“对,这坛酒是舒儿你的女儿红。
是从你呱呱落地的那一天起,爹和你娘我们俩就给你准备好的女儿红。
本想着等舒儿你出阁嫁人的那一天,就打开一坛让舒儿你和你的夫婿喝上一杯,好完完美美,风风光光的将你送出咱们家的大门。
只是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等你长大成人待字闺中,即将出阁嫁为人妇的时候,咱们父女之间会发生了那样的矛盾。
于是,这些坛为了舒儿你出阁嫁人那天所准备的女儿红,也就一直存放到了现在都没有开封饮用。”
刘玉兰听到自家老爷有些嘶哑的嗓音,从袖口里掏出了手绢,轻轻地擦拭了几下微微有些湿润的眼角。
无声的轻叹了一口气,刘玉兰转头看向女儿闻人云舒,脸色愁闷的轻声说道:“舒儿,当年在我们仓促的离开京城的前夕,匆忙之间你爹他把很多平日里爱不释手的东西,全都都放弃在了京城。
唯独当初你刚刚出生之时,给伱准备的那几坛女儿红,他是一坛子都没舍得落下。
在蜀王案的那件事情之上,你爹他确实有千般的不对,万般的不好。
可是,他的心里仍然还是真心疼爱你这个女儿的啊!
这些年里,他虽然很少当着为娘的面提及你得事情。
但是为娘看的出来,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舒儿,娘求你了,别记恨你爹。
好吗?
娘求你了。”
“夫人,这些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的陈年旧事就没有必要再提及了。”
一直温婉贤淑,轻声细语的刘玉兰忽的瞪了闻人轩和一眼。
“你闭嘴,既然都已经说到这里了,那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了,把所有的话都说通透了。”
闻人云舒抬手拍了拍娘亲的手腕,语气柔和的说道:“娘,你就放心吧,舒儿是不会记恨爹的。
否则的话,舒儿也就不会与夫君带着正文这孩子,出现在咱们的家里面了。”
刘玉兰神色激动的点了点臻首,拿起手绢在强忍着泪水没有滑落下来的眼角擦拭了起来。
“哎,舒儿,为娘谢谢你,为娘谢谢你了。”
“娘,你说什么呢?咱们是一家人,你给女儿说谢字就见外了。”
“对对对,是为娘说错话了。”
闻人轩和用指尖在封泥上的小脚印上面轻抚了片刻,随后抬起手掌朝着酒坛上的封泥轻轻地拍去。
“舒儿。”
“爹?”
“别人家的女儿出阁嫁人的时候,都能喝上自己爹娘给她们准备好的女儿红。
是爹对不起你,让你的女儿红迟来了二十多年。
你的女儿红,爹今天给你补上。
今日你的公公婆婆他们二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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