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一和聂如霜的两匹战马,此时沦为了拉车的动力,密林小道上也无法让它们畅快的跑起来。心里不爽,自然不会好好拉车,有时带着车厢一冲一冲的,廿一两人自然无所谓,就是苦了沙小吕。
不过谁让他身为阶下囚呢,小命都在人手上,自然是没有什么人权。而且他不仅被这两头畜生折腾的不轻,还要忍受尹休不时的骚扰镇压,真可谓是水深火热。
好在时间不长,阅江楼已经遥遥在望,他终于可以稍稍放松,休息一下了。
七层的高楼在不远处拔地而起,和上次廿一来时一般无二,碧瓦朱楹,处处透着皇家气派。
廿一轻车熟路的带着聂如霜步入大堂,一个迎客走了上来,笑道:“这位客官,有何贵干?”
这次廿一自然不用在和这迎客絮叨,从怀里拿出她的令牌,抬手一亮道:“缉事府巡守,有事求见水楼主。”
那迎客略一辨认,恭敬道:“不知是巡守大人当面,恕罪恕罪,大人要见楼主自无不可,请随我来。”
廿一点了点头,其它的不说,这巡守的身份起码还是有些用处,省了不少麻烦,也不枉她一番辛苦。
刚要抬步,顿了下,她又说道:“我在外面的马车上还有一人,去将他抬着跟上。”
那迎客恭敬的应了,叫人带廿一去六楼楼主处,他自去找人搬运沙小吕。
廿一上了六楼,还是上次那间房,轻轻敲门,得到应许后,走了进去。
绕过上书“究天人之际,察古今之变”的巨大屏风,一道消瘦的人影和上次一样立在窗边。
廿一心里稍稍吐槽,这位水楼主是有多喜欢这江边景色,难道此楼名为阅江,就是由此而来?
“见过水楼主。”吐槽归吐槽,对着前辈高人,该有的礼数可不能少,廿一可不会忘了上次这位可是耍了一手凌空摄物。
水楼主转过身来,端详了下廿一的面容,笑道:“是廿一啊,来的真巧,你若是不来找我,过个几天我都要派人去寻你了。”
“??”直起身子,廿一一脸莫名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此言何意。
“坐吧,坐下听我说。”水楼主知道她必有所问,伸手指了指软榻。
待两女坐下,他又瞧了瞧被抬进房的沙小吕,露出一丝了然之色后,才笑道:“剑阁里给我传信,说是你在临江剿匪,秦师妹让我帮着照看一二,没想到你这已经是结束了,倒是让你师父白担心一场。”
“水楼主称我师父为师妹,不知您是?”廿一闻言略显惊诧,试探着问道。
“哈,其实我也是大江剑阁弟子,只不过在此担任楼主一职罢了,其实和你的巡守之职也差不多,都是经过朝廷任命的。我与你师父可是自**好,上次你那位宋师姐也是因此才找上的我,可惜没帮上什么忙,你师父的大徒弟到底还是香消玉殒了,哎~”水江流说着说着就扼腕叹息一声。
“师叔节哀,我已经帮大师姐报仇了!”廿一见他伤怀,觉得他恐怕还真和师父关系不错,甚至见过大师姐,所以安慰了一句。
摆了摆手,水江流示意自己无碍,又轻笑道:“你的事,你师父跟我说了一些,不得不说是缘分啊。”又是感叹一番后,他轻轻略过此事,转而指了指沙小吕道:“廿一可知此人来历。”
廿一听了询问,就将她之前问出来的消息说了出来,其实也没多少,也就青面人、《大力巨神诀》寥寥无几的这些。
捋了捋颔下的短须,水江流点了点头道:“这是他说的?”见廿一点头,又继续道:“那他倒是没欺你年幼,欺骗与你。这人身后师门来历,我倒是知晓一二,原本这些不应该此时与你诉说,按你师父的意思是让你直接回剑阁,此事自有他人处理。但我却愿意问一句,你想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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