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造型狰狞的链锤砸在盾卫的盾牌之上,发出了剧烈的碰撞声。
盾卫噔噔噔的后退三步,身前的盾牌上出现了个浅浅的凹陷,咽喉中涌现一股腥甜,眨眼之间又被他给吞咽了下去。再看那握持着盾牌的双手,虎口都已经崩裂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这一下着实不轻,哪怕如此,这名盾卫也牢牢的抓住手中的盾牌,一刻都没有放松。
挥动链锤的高大蛮荒异族也不好过,链锤砸在盾牌上头那一刻产生的反震之力让他差一点抓不住铁链,只得放弃追击,后退两步,意图重新调整状态。
可他哪里还有机会?
城头箭塔上的箭手虽然与城外的蛮荒射雕手对射,处在相互压制之中,却还是分出了一部分人专门对这些攻上城头的蛮荒异族发冷箭。
哪里有险情,哪里有机会,弓箭手们的箭就出现在哪里。
一枝突然射至的羽箭,没入蛮荒异族战士的脖颈,带起一篷血花。
那高大的身躯晃了晃,朝前走几步,最终还是不甘的倒卧在城头。
新的一天,新的战斗,如此的战斗,交锋,持续了一天又一天。
对于攻城的蛮荒异族,守城的长城卫士们而言,现在比的便是谁能够坚持得更久,谁最先倒下。
如同绷得极紧的弓弦,绷紧到极致,长时间的持续之下崩断已经成为定局,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现在就看,谁的那根弦更加的有韧性,谁能够抓住敌人露出的弱点一击必杀了。
远方,一名部族的首领来到狼首面前,半跪下来对着坐辇上的狼首道:“狼首。”
他那在部族当中无比高傲的头颅深深的低了下去,对着狼首表示臣服之意。
“什么事?”闭着眼睛正在小憩的狼首睁开眼睛,先看了远方的战场一眼,又收回目光,看向底下的部族首领。
“狼首,战士们伤亡实在过多了,这样的战斗其实也没有意义,不如…”
“不如什么?”狼首淡淡问道。
“不如…不如…”部族首领呐呐,几次想将内心中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可感受到狼首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他又说不出来。
他在心中深深为自己的举动感觉到懊悔,如果不是刚刚听信了其他部族首领的怂恿,又得到他们补偿的约定,他可不会当这出头鸟。只是现在看来,他如此大胆的举动有些得不偿失了。
站在两旁的其他部族首领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为外物动摇的模样。但真实内心的想法中却存在着幸灾乐祸的心思,几个敌对部族的首领更是在心里面暗自乐开了花。
“不如…”
“不如…”
“不如我们加大攻击力度,派出更加精锐的一批战士进攻长城吧!”部族首领抬起头来,脸上满是狂热之色。
话到临头,他还是临时更改了内容,哪怕会被其他部族首领暗恨也顾不得了。反正只有他一个人倒霉,倒不如大家都倒霉,这样一来心里也平衡一点。
“不必,我自有打算。”狼首收回目光,重新注视前方。
听到这话,两旁原本担忧着的各个部族的首领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大有劫后余生之感。
讲实在的,他们的确很想攻破长城,可相对应的,如果付出的代价太大,又攻破不了,那便不是他们所能够承受的了。因此,他们都处在一种观望的状态中,绝不肯亲自下场,派出部族中最精锐的力量参战。
“下去吧。”狼首缓缓闭上眼睛。
该知道的他都知道,许多人不想知道的他也知道。
长城背后那边流传过来一个词语,叫作洞若观火,对于这些部族首领的心思,可以用上这个词语。可不管他们的小心思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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